(' 在处理助学金这件事上,老刘异常严肃。
几乎是一字一句把结果念完,然后让纪委把名单贴出来公示。
至于隐私,不讲究这个。
江年对班上人不算太熟,所以也没太去关注。
倒是李华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听到个别人名字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更是耐人寻味,不住的喃喃自语。
江年有点好奇,给了他一肘。
“干嘛呢?”
“你知道那谁吗?”李华小声道,“上学期也弄了助学金,转头买了几双五六百的鞋,现在又申请上了。”
江年对那谁不熟,摇头。
“没说过话。”
“妈的,早知道我也申请了。”李华咬牙,显然也只是气话。
一个电话打到他爸的单位,什么情况都摸清楚了。李华家是标准县城公务员家庭,没病没灾的,你申请贫困补助?
江年倒是无所谓,审核不严格确实会有这种情况。
不过只要这钱能到真正需要的人手里就行了,不公平的情况偶有发生。实在看不下去,举报就完事了。
不过奥赛三班名额比较多,倒也不存在挤占名额真正贫困生的情况。只是苦了其他贫困生多,而指标少的班级。
黄才浪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由松了一口气。
至于别人的情况,他其实也不是太关心。
曾友低着头看书,班主任来了,他也不好嚣张到直接用手机看小说。
总得给老刘几分面子,免得哪天落他手里。
他家境其实不算好,只要申请其实可以能上。
但申请贫困补助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必须要上讲台说明情况。也就是当着班上人的面诉苦,他觉得太丢脸了。
为了一千块钱在全班人面前说自己家庭多么困难,等于把伤疤赤裸裸的揭开,放在朝夕相处的同学面前。
这种事情,他自认为做不到。
毕竟贫困补助一共也才一千多块钱,打个暑假工几天就能挣到一千块。
想到这,曾友不禁看向了黄芳。
想不到自己这个同小组的女生竟然是弃婴,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被她现在养父母捡到养大成人。
她的养父母捡到黄芳时已经接近五十岁,待她长大之后。养父母已经白发苍苍,几乎丧失劳动能力。
更要命的是黄芳的父亲从工地摔伤之后,一直卧病在床。
曾友收回目光,揉了揉头发,以前从未听黄芳说过。
或许是跟学校以前申请贫困生,只需要去班主任办公室即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改成了要在班上公开。
于同杰有些急,都一两天了,怎么还没见那个比有动静。
妈的,收了钱不办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