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起来看着有钱老头,头发垂到他鼻梁上。
多多这么久都还没睡醒吗?
但她刚想完,应铎就睁开眼睛,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流畅掀开被子下床,毫无起床气。这个画面其实很温情,如果他头上不系个蝴蝶结的话。
唐观棋看他不是进的卫生间,进的浴室,她跟过去,打开浴室的门,刚好看见应铎在照镜子,发现自己头上有个蝴蝶结。
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应铎无奈又幸福地一笑,看着镜子里他身后那个纤细身影。
他解开蝴蝶结,把她的丝带叠好铺平,放在旁边,好让她之后还能用。
长指插进头发里捋开小辫,应铎才发现头发已经被她扎到定型,变成美式前刺。
他不久前刚剪过头发,头发相对短了些,她绑这一下正好定型,应铎无论怎么捋都捋不回去,他二十岁读大学的倒是剪过这个发型。
但他现在快三十了。
唐观棋歪到他面前看,微微诧异,她食指中指并拢,从下巴处滑过,还重复了一遍。
(好靓仔)
应铎无奈地抵额笑了一声:“出去。”
唐观棋看着他,一直到了门口,还扭着头看镜子里的他。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她发现桌上有生煎包。
她昨天半夜饿醒了,就想吃生煎包来着,这么巧。
唐观棋自己开吃,应铎下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头发还是那个样子,弄不回去,她自己低头偷摸笑。
应铎知道她笑什么,无奈又纵容:“生煎包好吃?”
唐观棋当然点头。
应铎轻声道:“我今天要去一趟中东,有些急事,可能要去四五天。”
唐观棋咀嚼的动作变慢。
应铎轻声细语叮嘱:“有事就找麦青,知道?”
她缓慢点了点头。
应铎知道自己突然离开,妹妹仔肯定不舍得,他温声道:“等阵我送你去上班。”
唐观棋想着他不回家,她就不用天天都这么早回家了,可以叫瑞贝卡带她去兰桂坊,就在中环那边,她一直都想去,但怕应铎不愿意她去酒吧。
她咬着生煎包魂不守舍。
应铎看见她这个样子,更放心不下:“我尽早回来。”
唐观棋不回应,只是低着头吃生煎包。
应铎看她伤心,很久没出声,只想要怎么哄她。
等快出门的时候,唐观棋化完妆下楼。
发现应铎已经站在楼下等她。
他穿了一身机车巡航皮衣,版型宽松,里面是纯白色t恤,做旧的牛仔裤,白色球鞋,高大修长又清爽,脱衣有肉,穿衣清瘦,真的就保留了她用丝巾绑出来的美式前刺。
一辆大g停在门口,他站在车边,只手插兜,只手拿着手机在看。
唐观棋有点惊喜,但还没走前。
麦青就走过去,都有些不动声色的意外,震惊于老板突然装嫩,一下看见了二十岁时的老板。
麦青看着他的脸,狐疑地把手里的文件夹给他:
“日韩那边的房产已经转到唐小姐名下,新加坡的酒店在转移手续中。”
应铎接过来翻看,看完之后又随手递回给麦青:“知道了,我这周去中东,如果观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
麦青还是保持略疑惑的表情,目不转睛看着老板的脸,接过了文件夹。
boss这就开始有年龄焦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