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了一眼唐观棋,有些为难。唐观棋也不让管家难做,轻轻指了下自己,示意是自己放进来的。
应铎轻声道:“先去吃饭。”
唐观棋点头,要往餐厅走。
而曾芳虽然被保镖摁着肩膀,却嬉皮笑脸:
“应生,我都不知道你同观棋在一起了,我这个女儿虽然性格不好,但你叫她做什么她就会做,她平时在家做家务都很勤力的,她八岁就可以洗全家的衣服了,而且她煮饭很好吃的。”
应铎提着那袋满含期待的礼物,站在客厅里,略回头,视线移到唐观棋身上。
唐观棋却微微低下了头,避开他的视线。
应铎提着那顶昂扬着头的小鸟的王冠,心里不知复杂到是什么感觉,微微收紧握着购物袋提手的手掌。
曾芳的喋喋不休仍在耳边:“如果娶她就是娶到宝了,有次叫她煮饭给街坊吃,她四点就起床了,半栋楼的街坊都来吃过,赞不绝口,那个时候她才十二岁,现在煮得更好。”
应铎听见曾芳让十二岁的她凌晨起床给这么多人做饭,心脏像是被人划了一刀。
但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漠然吩咐:“打电话给办公室的人。”
管家连忙询问:“我该说些什么?”
应铎只是淡淡扫曾芳一眼,如扫目下尘:
“说带个人上船,在公海放下,也不必配船桨,用橡皮艇就好,质量最差,鱼齿能划破的那种。”
曾芳的脸色陡然一变:“应生,您不能这样,我是港城公民,你用这种非法手段,我要告诉媒体告诉记者。”
保镖却钳制住她,要准备把她往门外移。
眼看应铎不吃她这一套,曾芳狠狠瞪了一眼唐观棋,语气急促:
“应生你不知道吧,她之前有过一个都快要结婚的未婚夫,叫何渡归,而且到处勾引男人,在学校里就打胎三次,你不是唯一一个被她扒上的有钱人,她到处捞,都已经被人—————”
保镖捂死她的嘴。
唐观棋忽然笑了,她有些时候真的想扇曾芳一巴掌,但她是曾芳的亲生女儿,她打她甚至没有立场要做心理建设,不确定应铎看见她掌掴亲妈会怎么想。
但有高跟鞋声响起,忽然一个响亮的巴掌猛甩在曾芳脸上。
唐观棋抬头,发现是麦青。
曾芳被打得半张脸通红,还挣扎着。
而麦青面色冷淡,仿佛没有扇过那一巴掌一样,翻动文件夹:
“船在相思湾,送她去相思湾码头。”
保镖应是,钳制着曾芳。
“等等。”麦青淡声警告道,“这不是什么违法活动,是唐小姐在履行她的法定赡养义务。”
保镖点头,捂曾芳的嘴捂得更死。
麦青走近,居高临下但又没有刻意居高临下的姿态:
“曾芳女士不会饿死冷死,每天都有人送饭,不远处会有我们的船只看着曾女士,曾女士病及将死的程度,会被送到岸上的医院,让曾女士能安葬在陆地上,魂归故土,明白?”
保镖点头:“明白。”
“送走吧。”麦青摆摆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