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芳冷汗都出来了。她都这个样子了,她要怎么开门?
有手有脚的自己不会开。
而里面的便宜弟弟听拍门的声音没停,反而更吵了,又提高声音叫曾芳去开门。
她只当做耳边风,闭眼在沙发上睡觉。
忽然耳朵传来剧痛,一睁眼,和她七分像的肥老太婆紧紧抿着刻薄的嘴唇,用指甲去捏她的耳朵:
“你弟弟说话是不是没听见?在这里装什么死?”
曾芳剧痛但无力起来,但老太婆一个巴掌飞到她脸上:“起来!天天睡睡睡,我看你就是太懒损福气,克得你老公进去坐监的。”
曾芳不起来,老太婆就一直扇她,她无法反抗,只能扶着沙发扶着桌子勉强站起来,一路颤颤巍巍去开了门。
岂料一开门,就有一群魁梧大汉闯进来,把曾芳挤到一边,将屋内的电器家具搬起来往外撤。
曾芳的亲妈去拉他们,高声阻止:“你们是谁,不准进我儿子的屋,不准搬我儿子的东西。”
没想到对方下一秒就把她直接抬起来,推到门外。
“这间屋的屋主已经把屋卖了,让我们来清理屋内的垃圾。”
本来见亲妈吃瘪还开心的曾芳,一下气得边抽气边问:“你有无搞错,我还在这里,谁卖了这间屋?我要报警抓你们。”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卖的,还要同你征求意见?”
闻声,所有人看向门口,一个脸上有蜿蜒疤痕的年轻女孩,只是她身上的傲气平了很多,整个人的气场是一片灰色。
曾芳捂着肚子,心急如焚:“这套房子近千万,我一分钱都没有收到。”
钟蓉面无表情:“我只卖了三百万,里面有些顽固垃圾,所以请安保公司清理一下。”
曾芳急了:“蓉蓉,你怎么能只卖三百万?”
钟蓉笑着:“我卖三百万关你什么事,这是我阿爸的屋。”
曾芳前不久才了全部的现金去保释钟蓉,更何况这间屋是她出的钱:
“那我呢,我是你阿妈,我去哪住?”
钟蓉怪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吗,你亲生女儿跟了应铎,你还怕没地方去?”
“…什么意思?”曾芳惊愕。
钟蓉讽刺嗤笑一声:“这还听不懂吗?你的女已经倒贴上应生了,你现在就应该去找你的女儿女婿照顾,你的女婿可是应铎,整个港岛谁不应该敬你几分?”
曾芳的脑袋嗡嗡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什么。
但想起上次见到唐观棋,她的确和应铎有超出界限的亲密。
她以为是对恩人孙女的照顾。
那她是绝处逢生了?
而钟蓉步步走近:“应生是你的女婿,就算是为了名声,你觉得他会真的不管你吗?”
曾芳一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钟蓉继续走近,一字一字丢出来:“如果唐观棋真的敢不管你,应生也无动于衷,你一个电话打给媒体,你信不信整个港城都会对唐观棋议论不休,对应铎嘲笑编排?”
曾芳的视线盯着地面,都已经无力站稳,但心里却在迅速盘算。
钟蓉随手捡起曾芳弟弟的衣服,直接厌恶地甩下楼:
“唐观棋肯定不知道多想嫁进应家,她不孝父母的名声传出去,你觉得应家的长辈,还会愿意让她这种品德不正的人进应家的大门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