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人爆的,听说是用的漱口杯,他在里面得罪了人。”
唐观棋只要想到那个场面,表情就忍不住变得有些狰狞。
咦。
但她突然想到,怎么麦青他们能知道,她看向应铎:“得罪的是你吗?”应铎只是淡笑:“不用这么好奇,只需要知道钟伟雄现在不好过就够了。”
麦青继续敬业地解释:“现在钟伟雄后门关不住,身上恶臭难止,室友对他多有暴力但他不敢出声。”
唐观棋想起钟伟雄在家呼风唤雨的样子,一时之间忍不住笑出来。
应铎听到这么恶心的新闻,云淡风轻,也只观察唐观棋的反应,看她笑了,他的眉尾轻扬。
麦青提醒道:“明天钟蓉的同学会在她工作的餐厅聚餐,唐小姐,您是否需要去看看?”
之前唐小姐叮嘱过,她是这几天才安排好这些人。
唐观棋却看着应铎点头。
应铎了然地转达:“把地址时间发过来。”
麦青立刻道:“好的,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不打扰了。”
应铎淡嗯一声,挂了电话。
唐观棋:“是有你示意?”
应铎显然并不介意承认,态度稳定又温和:
“只是推波助澜一下,我当然也冇想到这种方法,本意是想他在里面的日子更不好过一些,里面的人会用这种方式是个意外。”
但唐观棋想到就想笑。
“开心了?”应铎也弯起唇。
她轻微点头。
应铎了然,哄她道:“明天回来记得看看资产报告,选好想要的,会更开心。”
她只是想到明天,都会有所期待。
第二天中午,唐观棋带着史蒂文和保镖,往旺角某间茶餐厅去。
钟蓉工作的茶餐厅不算小,生意也是这条街最旺的,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意味着她很忙,每每去点单,顾客的视线都会不经意停留在她狰狞的脸上。
钟蓉穿着带油污印记的棕色围裙,不敢和人对视,说话声音也尽量压低,不想别人关注到自己。
做她曾经觉得自己一辈子就都不会做的事情,哪怕是发达前,她都绝对不会出去做服务生丢脸。
而且她现在本应该在澳洲读书。
钟蓉几乎像是被扒光了看一样,生怕遇到认识的人。
前两天有个认识的阿婆来,还好她说动其他服务生去点单了,对方在吃饭的时候,她也不敢出来,只能等到阿婆吃完之后,才出来收拾碗碟。
像是有树根在她狰狞的疤痕上爬着,每一条凸起都是抽动的自尊,为此她一直戴着口罩,遮住大半疤痕。
有人登门,玩笑喧闹声一下闯进茶餐厅里。
一个女孩嘲笑道:“今日坐跳楼机的时候,阿凯叫得超大声,我在坐旋转木马都听到了。”
另一个叫阿凯的男生被点,连忙挽尊:“那个太刺激了,你上去你也叫。”
女孩轻嗤:“我坐过了,真正刺激的其实是那个游乐场的过山车,比其他过山车弯道要陡,你坐上去啊,吓死你。”
钟蓉听见说话声,连忙拿起菜单,要拿过去给客人,却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一瞬间,全身的毛孔都在发冷,恐惧得让她像看见蛇一样,慌不择路跑回后厨,撞掉东西也不敢捡。
一个大铁盆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客人不少往这边看来,那五六个人也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