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脖子被两条胳膊紧紧缠绕,微微张开的红唇被用力封住。闻砚书没站稳,后撤一小步。愣神的第一秒钟。沈郁澜慢慢站起来,压着她退向无人注意的墙根,那里没有月光没有甩不开的风,闻砚书伸向后面抓住垒得参差不齐的大理石块用来维持平衡的手凸起的筋骨颤抖得厉害,沈郁澜强势的掠夺让占据下风的她稍显无措和紧张。沈郁澜变得更加兴奋。她做梦都想不到,闻砚书能贴在她耳根喘出来那样娇软的声音。“你知不知道,你,很有做受的潜质。”沈郁澜得意忘形,尾巴要翘上天了,得瑟还没到两分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本来占上风的她就被搂腰调换位置,按得死死,亲到腿软。“是吗?”“不是,不是……”闻砚书帮她把散到脖前的头发仔细地整理到后面,“委屈了呀,可是之前我给过你机会呀,我说过,让你一次,让你多少次都可以,可你冷漠地看着我,看起来根本都不想呢。”轻轻的拳头落向闻砚书的肩。“我那不是在演嘛。不演,你也不说爱我啊,我完全是迫不得已,没办法嘛。但现在,我后悔了,你就再让我一次嘛。”“后悔了?”“嗯!”沈郁澜抓着闻砚书手腕摇晃,“你就让我一次吧,求求你了,姐姐,好不好嘛,姐姐姐姐,你最好了。”“你好吵呀,bb。”“那你让不让嘛。”闻砚书逗她,“看心情吧。”自从提出想和沈郁澜交往过后,闻砚书便没有再换回塑料港普,一直讲苏到爆炸的普通话。迷得沈郁澜星星眼了。似乎有人声正在逼近。她们默契地相视一笑,并肩走出胡同。沈郁澜摸一摸还有点酥酥麻麻的嘴唇,“你是甜仙吧。”“嗯。”明明早就知道,听见她亲口承认,还是难掩激动的心情,沈郁澜惊呼一声,绕着她转了一圈,把她看了又看。“姐姐,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不知道。”沈郁澜手舞足蹈地说起来,“就好像天上掉金子了,不往别人家掉,就往我家砸,都砸出来金山了,我真是太幸福了,幸福得快要晕过去了。”“这么夸张?”“不是夸张,是在陈述事实。”沈郁澜顶着花痴脸,“对了,还没有问过你,你为什么叫甜仙呀?”闻砚书咳了一声,眼睛忽闪。不想说,但沈郁澜缠着她问,便敷衍一句,“随便起的。”“我不信,你敷衍我。”“有那么明显吗?”“有!”闻砚书扶起被沈郁澜晃得滑落的披肩,“你不是总嚷嚷说,你喜欢甜妹,我就取了甜这个字,加上羡的谐音,就有个甜仙这个名字。”“等等,不对不对,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甜妹?”闻砚书抿着唇,眨着眼,“就,猜的。”“说实话嘛。”难得见闻砚书脸红害羞的样子,沈郁澜差点举起手机拍照留念,克制一下,没有这么做,倒是做了更大胆的事,踮起脚尖,亲了下她红着的脸。闻砚书回头看眼刚经过她们的老大娘,“郁澜,有人。”“我知道呀。”“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告诉你妈妈,怎么办?”沈郁澜学着那天在江城,闻砚书无视周围数台架向她们的相机,掐住她脖子吼她的语气,喊了一声:“多佢睇!”(任她看)闻砚书脸上红晕更甚,感觉尴尬得头快抬不起来了。“你什么时候会粤语的?”“我天天和你待在一起,照猫画虎还不会啊,一串不会说,一两句还是没问题的。”沈郁澜背着手,头微扬,得意极了。“那我,夸夸你?”沈郁澜不知羞地说:“夸我倒不用,每次咱俩内个,你把我弄哭了,给我擦眼泪的时候,你都会夸我……”闻砚书加快脚步。沈郁澜一把给她搂回来,“那你说实话,你为什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告诉我,我就不乱说了。”“我,看过你的微博。”“嗯?”“嗯。”闻砚书认真点头,“看过。”“不是吧。”沈郁澜飞快翻转眼珠,“我一天恨不得发八百条微博,那跟脱衣服在大街上裸奔有什么区别,啊啊啊,你看了多久呀,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不久。”“不久是多久啊?”“你猜。”“哎呀,我怎么猜嘛。”沈郁澜原地跺了一脚,“你就告诉我嘛,要不然我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她聒噪地说个不停。闻砚书突然正声说道:“八年。”尾音微微哽咽。“什……什么?”沈郁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她知道闻砚书喜欢她,知道闻砚书是为了她来到枣镇,知道闻砚书喜欢她很久,她不敢猜太久,以为是一年两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久,这么这么久。穿过时间的缝隙,回头望,用尽全力张望,但她找不到任何和闻砚书有关。但闻砚书深情的眼里都是对她的了解,那种熟悉的疼爱,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速成,是的,是八年,八个春夏秋冬轮换的时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