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哭得梨花带雨,“究竟要怎样,你才肯放过我们?”“你们?”“嗯。”“你的意思是,我才是那个外人吗?”“我没有这么说。”“好,那你就证明给我看。”沈郁澜问:“怎么证明?”“吻我。”沈郁澜先是奋力摇头,口口声声说绝不会背叛薛铭,然而一分钟的时间都没到,她就在闻砚书威胁的眼神之下败下阵来,攥着拳头,一副不情愿的表情,闭着眼睛,抬头吻住闻砚书冰凉苍白的嘴唇。.接下来两天时间,沈郁澜寸步不离地跟在闻砚书身边,和她一起,见了陈太一面,谈妥了一些事情。还去吃了那天没有吃的蟹黄面,沈郁澜几乎没有动筷,因为每一口,都是闻砚书喂她吃的。路过电影院,她们进去看了一场爱情片,电影放到末尾时,她们接吻了,当然,沈郁澜是被闻砚书按住后脑强吻的。她没有反抗,因为一旦反抗,就会像昨晚,在湘江大桥,闻砚书想吻她,但她躲开了,然后晚上就被戴上镣铐,蒙住眼睛,惩罚到浑身没有力气,闻砚书才放过她。晚上,照旧参加了一场社交酒会,虽然很累,但确有收获,回程路上,沈郁澜手里握着厚厚一沓名片,窝在副驾驶,看了闻砚书一眼,头就扭过去了。“看都不愿意看我了?”“没有,就是累了。”闻砚书没有把车开去酒店,而是换了条沈郁澜感觉陌生的路。“你要带我去哪?”“回家。”沈郁澜嘴角掀起一丝弧度,压得很快。她终于,肯带她回家了。感应门滑开,沈郁澜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华丽的装潢,而是站在她身边的闻砚书,以前不肯向她打开的心。原来,这就是闻阿姨的家,曾经在视频通话里,让她自卑到觉得比月亮还难摘的心上人的家。那时候,她低头看着自己肮脏的运动鞋,连做梦都不敢。可现在,她居然站在了这里。怀着怎样的心情。闻砚书看着她的脸,琢磨不出答案。沈郁澜知道了闻砚书之前不肯带她来这里的原因,这不像一个家,灯全部打开,屋里还是阴森森的,放眼一望,可以看到供桌上已经灭了的三炷香,那里摆着两张黑白照片。一男一女。闻砚书像是已经重复无数遍这样的动作,径直走过去,烧香鞠躬,丝丝缕缕的烟缠绕住她悲伤的眼,她对着那两张照片,嘴里小声说着沈郁澜听不清的话。沈郁澜跟着走过去,站到她身边,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闻砚书把香插上,徒手擦净落灰的供桌。她弓着背,脆弱的脸庞没有倔强的隐忍,只有不被照顾的委屈。如果沈郁澜不在这里,那么,这些委屈,她都得一个人去消化,过去将近二十年,每晚回到空落落的家,她都是这样,自己委屈,自己消化情绪。但此刻,沈郁澜抱住了她。她忽然崩不住眼泪了,靠着她的头,哽咽道:“这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沈郁澜拭去自己眼角的泪,再抬手帮她擦眼泪,什么都没说,听她说。“郁澜,他们恨我,他们一定是恨我的,像小姨恨我一样,恨着我。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为什么,一次都不肯笑着入我的梦。”“闻阿姨,如果你不快乐,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的心事。”“你不怕我了吗?”“怕,但现在不怕。”闻砚书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想说。可沈郁澜想听她说,早晚有一天,要让她亲口说,一字不落地说出来。沈郁澜只轻声说了句,“他们爱你。”“那你呢,你爱我吗?”她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沈郁澜的回答,擦干眼泪,她恢复平静的模样,没再执着于一个答案,只是在夜里,泄了满床的春光,从亲密无间的距离里,加倍地找回没有被满足的欲望。月光是有温度的。沈郁澜戴在脖子上的项圈也有温度,火辣辣的疼还没有消散,一根长绳从项圈的圆口穿进去,另一端被闻砚书牢牢攥在手心。她连睡着了,都不松手。原本背朝她的沈郁澜轻轻翻过身,看着她不安的睡颜,拂去眼角的泪。然后,她倾身过去,从额头到眉眼再到嘴角,轻轻吻了她。“祝你今夜好梦。”第92章 沈郁澜,我钟意你啊约定的三天期限到了, 但闻砚书似乎反悔了。只要沈郁澜提起要去见薛铭这件事,就会被闻砚书用别的话题岔开,反反复复, 她就是不打算兑现承诺了。第四天,沈郁澜绝食了,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 闻砚书敲门她不应,闻砚书说话她不理。闻砚书用暴力方式把门打开, 看到了郁郁寡欢的沈郁澜, 再也没了平日的活力。为了一个人,夺去了魂。可惜那个人, 是别人。闻砚书冷声道:“为了一个蠢货,值得吗?”“值得。”沈郁澜终于愿意抬头, 终于愿意和她说话,“他不是蠢货, 他是我喜欢的人, 是我心里面最好……”“够了,别说了,别再说了。”闻砚书无力地背过身, 呢喃着哽声道, “你好好吃饭, 好好睡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