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闭嘴,只能灰心丧气,回到原位坐下,看着倚着门框的闻砚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头发快被揉乱了。闻砚书进来了,指指外面,“来了。”“谁啊。”闻砚书双手撑着台面,危险地眯起眼睛,“不是一直说自己是情圣吗?不是很想做情圣吗?”“嗯?”沈郁澜陷在她深沉的眼里,声音都没忍住抖了。闻砚书把她揉乱的头发抚平,拧了瓶水给她,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压得很低很哑,“郁澜,你那不是情圣,太小孩子了,段位太低。”“跟我……跟我说这个干嘛?”闻砚书的腰越弯越深,对准沈郁澜越来越红的耳朵,凑到只差一厘米的距离,停下来,嘴角戏谑地勾起来,说:“等会儿好好看看,阿姨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情圣。”第41章 暗戳戳地调教一个扑克脸女人进来了, 头发像是用发胶抹过,利索地扎在后面,一身职业工装穿得一丝不苟。她直接忽视沈郁澜的存在, 看着闻砚书,说话的调调很板很硬, “老板, Kelly见咗乔总一面,而家正嘅天台跳舞, 廿八楼。”(1)沈郁澜口型问闻砚书, “她在说什么呀。”“她说,她喜欢在二十八楼跳舞。”“喔, 好独特的癖好。”闻砚书走到秦叙身边,两指抵住她的肩, 柔若无骨地靠过去,勾住她的脖子, 懒懒地掀起眼皮, 看了沈郁澜一眼。沈郁澜脸色不大好,看了两眼,避开不看了。眼睛却不听使唤, 心里越是不舒服, 越要自找不痛快, 直勾勾地盯过去。不喜欢闻阿姨对别人这样笑,不喜欢闻阿姨贴别人这么近, 一点都不喜欢。沈郁澜直接挂脸了, 哼了一声。闻砚书轻轻弯起嘴角, 就那么勾着秦叙的脖子,绕过半圈, 逼着秦叙不得不直视她的眼。扑克脸被撩到了。闻砚书满掌抵住她的肩,想要推开,犹豫一秒,她边摩挲秦叙衣料边朝沈郁澜笑了,“郁澜,学会了吗?”沈郁澜看着那女人越来越红的脸,还有闻砚书越撩越过分的动作,幽怨地别过头,没有回答闻砚书的话。闻砚书淡淡道:“既然没学会,阿姨再教你几招,好吗?”“学会了!”沈郁澜登时从椅子弹起来,大声道:“闻阿姨,不用再教了,会了,我真的会了!”“哦,好吧。”闻砚书把秦叙被她弄乱的衬衫领口理正,推着她往外走,回头道:“下次我再看到你和哪个女孩约会,段位还那么差劲……”她朝沈郁澜抛个媚眼,“阿姨还教你。”说完,她和秦叙走了。沈郁澜脚底板都在发凉。约会,才不约会呢。要是她每约一个女孩,闻砚书都得这么贴别人一次。她早晚得醋死,气死。使劲拍拍脸,鬼鬼祟祟地趴在门边,偷偷观察上了同一辆车的两个人。上的不是闻砚书的车,是一辆大G。车没开走,她们应该是坐在里面说话,透过防窥窗什么都看不清,沈郁澜还是踮起脚尖,渴望窥视到更多,更多有关闻砚书,有关枣镇之外的闻砚书。秦叙依然摆着张扑克脸,“老板,Kelly她真的很需要你。”“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允许你在郁澜面前跟我用普通话沟通,为什么……”手指刮了下唇,闻砚书惬意地翘起腿,“为什么要调戏你吗?”“老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老板需要我怎么配合,我就怎么配合。我不需要知道为什么。”闻砚书眉尖挑起落下,嘴唇笑起的缝隙渐渐封闭,“很好,秦特助,看来你是清楚的,做好你份内的事就够了,至于别的,不要插手。”秦叙额角冒出冷汗。危险的信号来的快,去的也快。闻砚书递了手帕过去,“别紧张,擦擦汗。”秦叙攥着手帕,没有动作。闻砚书慢悠悠地把话说完,“秦叙,如果不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如果Kelly不是你的妹妹,她早就不在Um了。”“我知道,老板……”“那就不要再说了。”闻砚书侧身准备下车。秦叙开口道:“老板,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我,我秦叙这条命都是你给的,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但Kelly病了,病得不轻,只想见你,她心里只有你。”闻砚书慢慢把身体转回来,“秦叙,当年只是饭桌一句玩笑话,Kelly为什么会当真?这些年,我待Kelly好,我提携她给她资源人脉,让她一步登天,鱼龙混杂的时尚圈,她走得顺风顺水。我做得已经够多了。我需要的是接班人,不是一个像现在这样,整天除了想往我床上爬,就是酗酒度日要死要活的人。这种把戏,多少次了。今天她病了,我就得去见她。明天她说想和我结婚,我就得立刻去跟她扯证,是吗?”“对不起。”“你没有错,你就是脑子坏掉了。”秦叙还是面无表情。“Kelly所有的无理要求你都可以满足,哪怕每次都要看我脸色,你还是要来,为了你这个妹妹,你还真是坚持不懈,煞费苦心。”“你不也是吗?”闻砚书往车窗外看了一眼,两撮可爱的头发从食杂店门槛边飘了出来,扒着外门框的四根手指特别可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