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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香衣脸侧过去,贴着她的背,“澜澜,别推开我,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沈郁澜拆纸抽的手不动了。世事难料,造化弄人,曾经很想得到的人现在怎么就不想要了呢。我真的喜欢过这个人吗?沈郁澜不知道了。她扶着沾满尘埃的货架,听着谢香衣隐隐的抽泣声,感受到后背渐渐被眼泪浸湿的白T恤,随心说:“你想抱着,那就抱着吧,反正我也没有对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别人看见了,别人会怎么想我们。”“我不在意。”“我在意啊,可是姐姐,我在意啊。”沈郁澜一把推开谢香衣,那些过往憋下去的泪水在这个瞬间一股脑全涌出来了,那场暴雨怎么那么难忘啊,时至今日想起来仍然会愤怒会悲伤,她顶着通红的眼眶说:“如果你有半分在意过我的想法,换位思考过我的感受,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谢香衣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再上前了,“澜澜…… ”沈郁澜缓了缓,赶走失态的情绪,淡淡道:“你走吧。”“不,我不走。”谢香衣十分固执。沈郁澜真的觉得没有再继续沟通的必要了,点头说:“行,你不走,那我走。”谢香衣扯住她的衣角,央求地看着她。沈郁澜想走,谢香衣不让她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了。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谢香衣慌乱地撒手,走到货架后面,担心别人看见她狼狈的眼泪。沈郁澜心里一紧,一看是那天来买辣条的小孩,这才放心。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看见了也没关系。如果是大人,那就完蛋了。沈郁澜松口气,问:“小帅哥,你要买啥?”小孩把攥在手里的一百块钱递过去,“来包中华。”沈郁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家的小孩啊,帮你家大人买烟啊。”手指戳戳下巴,小孩说:“我爷叫王钢铁,我爸叫王铁钢。”沈郁澜顺嘴接话,“那你叫啥?”“我叫王小钢。”“哈哈。”沈郁澜笑笑,本想问问小孩——那为什么不叫王小铁呢。眼神一瞥,看见了货架没有挡住的谢香衣的半边身体,突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情。她伸长胳膊,从简陋的桌子搭成的收银台后面专门摆烟酒的架子上拿了两包烟,“硬的,还是软的?”小孩眨巴着眼,显然是没听懂,“这咋跟糖一样啊,还分硬的软的啊。”“嗯,外壳不一样,一个硬的,一个软的,要不然你捏捏。”小孩摇摇头,纠结着不知该买哪盒好了。沈郁澜感觉他纠结到天黑都纠结不出来了,“是你爷爷抽,还是你爸爸抽?”小孩再次摇头。“那是?”小孩连撒谎都是有逻辑的,妈妈在外地打工,所以不能说买给妈妈,他搓搓小手,盯着那张百元大钞眼睛发亮了,“是我奶奶。”呦,好潇洒的小老太太呀。沈郁澜把那盒硬中华扔回去,再把软中华塞进小孩手里,“老人家抽点好烟吧。”小孩点点头,“多少钱啊?”“65。”“好的。”小孩把一百块给她了。沈郁澜给小孩找了三十五块零钱,小孩揣宝贝一样把钱揣进兜里,跑得比猴子还快。一转眼,那只蓄谋已久的膈应人的苍蝇飞进来了,沈郁澜拿起苍蝇拍,刚对准那只停在墙上的苍蝇,躲在货架后面的谢香衣走出来了,脸上已经看不出半点流泪的痕迹,她把穿得不够端庄的衬衫整理好了,冲沈郁澜笑笑,说声抱歉,就走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沈郁澜。一句抱歉就完事了?她有病,还是我有病。她疯了,还是我疯了。一定是屋里太闷了,不然心里怎么会这么烦,沈郁澜拍拍脑袋,一脚踹开门,揣着裤兜出去了。王婆子她家摊子上的黄米炸糕的味道率先飘过来了,沈郁澜咽咽口水,想吃,但绝不会没皮没脸地去买,高帅说不会再把自家黄米炸糕卖给她这件事已经通过李大平的嘴传进她耳朵里了。可是刚才没吃饱,食杂店里的东西都吃腻了,还是去溜达溜达,转转看,找找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吧。这里几条街,沈郁澜闭眼都走得明白,跟前几条街常走,谁家卖什么东西她都知道,不如去别处逛逛,身子一转,她朝小黄吹了声口哨,睡懒觉的小黄不情愿地眯开眼睛,爪子前蹬,屁股高高地撅起来,伸了个看起来就舒服的懒腰。沈郁澜指指门。做猫别做小黄,没有小鱼干吃就算了,整天捡剩菜剩饭吃就算了,还得承担起看家护院的职责,明明是美丽小猫,偏偏干起了狗哥的活,天理何在,公道何在。少妈的猫子不是宝,小黄已经习惯被沈郁澜“压榨”的日子了,吹胡子瞪眼一番表达完它的不满,还是乖乖去当看门猫了。刘二柱包子铺和刘大姐麻辣烫店铺中间有一条短短的胡同,胡同细窄,堪堪并行两个人。小学的时候,沈郁澜和刘贝琪她们怕大人们知道她们偷吃辣条,就往衣袖里藏两袋,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躲在胡同里这棵野生生长的酸枣树茂密的枝叶下面偷着吃,吃辣了就顺手揪颗枣,管它脏的干净的,裤子上蹭一蹭,直接就塞进嘴里了。小时候的天空总是蔚蓝的,空气也是最好闻的。即使酸枣树上结的果子很酸,没有人工培育出来的枣甜,但辣得呼哧带喘的时候,吃的那一口酸枣,是多少颗甜枣都比不上的滋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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