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年过去,老太太年迈了不少,发丝黑白相间,脸上皱纹褶皱,老态尽显,但眼神犀利,锐气不减,精气神儿很足。
不过在看到门口的人时,老太太双眉皱起,神色变得严厉沉重,浓烈的寒意直冲而来,好似在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二十年了,老太太对秦家的怨气真是只增不减。
秦玉璋依稀记得,二十多年前,周眠来秦家玩院落里爸爸的小型高尔夫。
爸爸刚教了她没一会儿,老太太带着钟叔破门而入,她拉起周眠的手腕,掷地有声的说:“周眠,秦家这地有邪气,家风不正,容易出狐狸精,小心把你的魂勾了去。”
那时候爸爸妈妈就站在旁边,妈妈脸上温和的笑意当场僵住。
爸爸也在一旁难得黑了脸。
后来不到一年,秦家就从大院搬走了,这么多年从未回来过。
这也是秦玉璋时隔二十年,第一次再见老太太。
秦玉璋身形笔直站在门口,她没打算进去,朝屋里的老太太颔首,半弯腰,礼貌道:“周眠发消息,让我带周砚回去。”
今早九点多,秦玉璋在健身房运动时,收到了周姐发来的消息,她让自己回一趟周家老宅,把周砚从老太太那里接走。
至于原因,她简单提了句有关周砚户口的事,没多说。
秦玉璋也就没多问。
两人虽然在一年前签署了结婚协议书,成为了合法妻妻,但联系不多,秦玉璋平时在香港生活,周眠在内地工作,一年最多见两三次,每次不超过两天。
不过结婚协议书的附加内容写了,关于周砚的养育问题,无论对内还是对外,秦玉璋都要尽力做好一个母亲。
虽然没必要当做亲生女儿一样照顾,但表面功夫要做到位,这也是她在收到周眠消息后,立刻买机票赶回帝京的原因。
周砚听到声音,小脑袋转过来,把门口站着的人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认出是秦阿姨,眼睛明显亮了起来。
老爷子也看到了门口在站着的秦玉璋,慢慢坐直身子,把鼻梁上的眼镜往上推了推,稳重道:“小秦来了啊,进来坐吧。”
秦玉璋站着没动,客客气气的:“不用了,这么晚就不打扰二老了,我来接小砚回家,明早再带她前来拜访。”
接小砚这事,周眠提前给二老打过招呼,老太太知道她要来,但知道和见到是两种概念,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上一辈的恩怨。
老太太双唇抿成直线,冷眼看向秦玉璋,语气不怒自威:“小砚你可以带走,但你们必须在周家等周眠回来。就算你和周眠结婚了,法律认定了,对我来说,依旧是一个外人,你单独带小砚走,我不放心。”
“可以。”秦玉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