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顾先生恰巧有事又不放心别人,索性叫顾云潮开车送她回家。 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长了颗八卦之神的心呢! 左躲右躲,这一刀横竖是躲不过了。 “怎么会?”顾云潮笑得爽朗,剥了颗糖渍栗子递到冷玉手里,“电视剧里叫狗血,现实中那叫天定良缘。而且自六年前那件事后,我都一度怀疑他要去当uranis。” “当然。”顾云潮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只要他想藏起来。” 味道有点熟悉。 “法国直邮,你要是喜欢改日送你几盒。”他抽出湿纸巾递给冷玉示意她擦手,问出了今日的第五次: 您可真是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也许是那段时光对于她而言太过痛苦,她也就模糊的剩下这么十二个字。 她深以为然,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她时常想若是她能再早些,再有钱些,会不会母亲就不会死了? “有什么哀不哀的?”见他那副略带愧疚她反而安慰起对方来,“不用愧疚,我是金丝雀嘛,没有心的,自然不会痛。” 许久:“有朝一日我哥向你求婚你会同意么?” 傻兄弟,你这种行为在言情文中是会被叫作“僚机”的你知不知道? “你就真没动过心?!” 她停顿了下,那些本该格外清晰的事似乎此刻出现了某种不可逆的逻辑裂痕,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母亲去世后又耐心陪伴,绅士且慷慨。” “就像是您刚才问我的那句,”冷玉注视着顾云潮,眸子因被浸润在水光中的缘故格外闪亮,“他就算不是图一时新鲜,也不是把我当成什么人的替身,甚至是退上一万步来讲,我们共坠爱河然后谈婚论嫁,那又如何?我是能给他带来巨额嫁妆来扩展他的商业版图,还是什么政治上的特权?” 顾云潮点点头,身边这只金丝雀确实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理智和,淡漠。 “除了一个在我十五岁那年突然失踪的哥哥,我孑然一身。”再次扭头看向窗外已经正常运行的车流,冷玉神情温和,冷漠疏离尽数溶解。 顾云潮:我哥那个花岗岩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