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笑过后,让韩山邀人过来,把东西一箱箱搬下来。
又让韩山把马车赶了,寻个僻静地先放着。
去到了祠堂,让长老招来青壮,把镇里的小车都推了过来。
朱砂写黄纸,几位道士大汗淋漓,两眼发昏。
尤其王垣、袁道纯,一个境界最低,一个年龄最老。此时已经招架不住,在旁歇息。手里各自拿着一个馒头啃。
袁道纯也有悔意,昨日胡大先生分兵点将。他当时就直说,只要自陈年老无用,退下就好。可当时场面无人退缩,也拉不下脸出声说话。
“罢了,早晚要走这么一遭。小鱼儿有妖事房照顾,无须我操心。毕竟那李道友,多半是李道友。我去了,绝对亏待不了小鱼。”
“至于小鱼,不过哭过一场。时候长了,也就忘了罢。”
袁道纯又歇息了些时候,攒回不少力气。走上前帮忙裱糊黄纸。
辆辆推车,竖棍为轴,借着两侧车架,支起架子,用麻绳绑好连接的各处,合成一个三角棱锥。
锥里放了城里买到的辟邪之物,有桃木剑、葫芦、大蒜、传世铜钱、大米、铜镜、扫把。
还在各殿鞠了一小把香灰,混了倒在了一方桃木盒里,这些长治观累年经世存下的,也许能起些作用。
放了辟邪物,糊了画好的黄纸,贴了几枚符咒。
胡大先生一一念过一段咒,为掩饰,又披上一层干草。
选了几位得力的青壮,专做推车之用。
已到黄昏,有人将饭取来,一一吃过饭。又安排些人,夜里在镇子四方值守,于村外点起篝火。若是有妖来了,便以哨音通知值守之人。
夜很长,又有轮岗轮班的人。至于道士们,画符耗神,要是再睡不好觉,到时只怕派不上用场,就都去歇息了。
那些老人仍坐在那里,没了声响。
夜深人静,鸟虫声也消了。
陈腐的灯盏上,余火似熄未熄。
几许枯瘦身影,趺坐、踞坐,席地而坐,东倒西歪。
仿若多了几名静候轮回的新鬼。
土村的陈迹旁,鬼虎匍匐在地上,闭眼沉睡。
额上王字纹路纵横如血,即使睡去,威势无穷。庞大而恐怖的身体,竟现出几分肃穆。
黑亮的皮毛,光泽更甚,锐利的爪牙,仿若镀上一层金粉。
黄衣道士离得远远的,只敢用纸鸢观察。
今日,幕后东家,又催了几次;许以重利,加以恐吓。他也不得不做些准备,要对吴镇动手。
心中忐忑,徘徊思量许久。又叫纸鸢送了信,与潜藏卢家的胞弟联系。
纸鸢随柳五仁而行,见他进了妖事房,就知道吴镇有了道士。
这下也该到了动手的时候,可那只大虫,却像大爷一样。吃饱了饭,不听使唤。只趴在地上,酣睡如泥。
黄衣道人将符篆取在手中,除此之外,有一卷?书,东家以此做订金。
说这东西,并不入流,只稍稍增些作用。
见着这说法,黄衣道人不由骇然。?书他虽有耳闻,不过授?岂是常事,游洲上清派已绝。他又是从何得来?
便不由对这神秘的东家更加敬畏,与胞弟商谈许久,那边却是还未功成。
也许明日也好,让吴镇诸人与卢家老二一起,共赴黄泉。在这个偏远小县里,放一个绚丽的‘烟花。喜欢符妖:我收录了志怪小说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