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歌名:同根 那我就先不多说了,进入正文吧。 站在门口,他默默地望着家门前延伸出去的那条路,有些出神。 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挣扎、温柔、眷恋……等许多感情交织,俊朗的面容挂着一抹浅笑,就那样静默地站在廊下等待那个归途上,他今生唯一ai的────妹妹。 「榕云来,这是你妹妹,梨雪,以後要好好照顾她喔。」 一边有些笨拙地学习所有照顾婴孩的一切,一边轻松写意地完成父母指派的功课,他将大半的时间和重心,都放在这个和他同根的妹妹身上。 「哥哥!」梨雪冲向他,一把抱住,「去公园玩!」 「嗯!」梨雪绽开灿烂的笑,「哥哥要快点喔!」 「知道了,梨雪不跑,梨雪用走的。」 「哥哥,帮我推秋千!」她拉了拉他的衣角,「要推高高的哦!」 她绽出笑花,「嗯!」 榕云拉住还想玩溜滑梯的妹妹,让她先休息一下,喝点水,补充方才玩太疯所失去的t力。 梨雪双眼发亮,指着稍远处的小摊贩,「梨雪要甜甜圈!」 「好!」 「梨雪!」榕云大喊,「小心後面!」 微微泛h的尖利牙齿刺入梨雪小小的胳臂,殷红的血和痛苦的哭叫声一起喷溅,灼痛了榕云焦急的心。 「嗷呜!」 彷佛感觉到眼前少年几乎要实质化的怒火,发现他不好惹後,大狗只是低吼几声便退走,留下血流如注的梨雪和愤怒内疚的榕云两人在原地。 「呜呜……好痛、好多血……」梨雪的左手紧或着右手伤口附近,眼泪如断线珍珠不停的坠,「梨雪……会si掉吗?」 「……好。」梨雪眨着眼,试图忍住泪,虽徒劳无功,但ch0u咽声却小多了,「哥哥,甜甜圈……」 「嗯……」 虽然及时送医,梨雪仍因惊吓和伤口发炎而病了一场,不只在她的右手留下狰狞的伤疤,也在榕云心底埋下心结。 每每想起本该欢乐愉快却被扭转成悲剧的那一天,榕云永远也忘不掉父母si在眼前的那一幕,还有父母si後,梨雪变得木然的那一年,这一切都犹如醒不来的噩梦,一旦想起便心痛如绞、几近窒息。 原本甜美的笑容在目睹父母双亡的那一刻消失,虽然依旧天真无邪,她那双清澈的眸却蒙上一层忧伤,让他看得十分心疼。 温柔地把她的额发拨到耳後、掖好被子,榕云轻拍了下她的头就安静地离开房间。 时间如水般流逝,一年年过去,榕云和梨雪都大了,不再如幼时单纯无忧,逐渐成熟,唯有那颗重视彼此的心不变。 就这样又过了十年,榕云二十七岁,梨雪十七岁。 「哥哥!」在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的同时,她随即跳起,清丽的脸上漾开甜美的笑,「欢迎回家!」 「嘿嘿~不会啦!你妹妹我的身t好得很,不会那麽容易感冒的!」梨雪笑嘻嘻地说,「哥哥你手上的提袋给我拿吧,我们快点回家,饭已经煮好罗!」 「谢谢哥!」梨雪笑靥如花,水灵灵的双眸眯成弯月,「哥哥快来,我煮了你最ai喝的紫菜蛋花汤,等等先喝一碗暖暖身。」 饭後,榕云和梨雪一边在厨房收拾,一边闲聊,气氛融洽而愉快。 榕云顿了一下,面se不变,接过碗盘冲洗,「那你答应了吗?」 榕云暗暗松了口气,罪恶感却随之而来。 虽然不希望她和别人在一起,光想就心痛,但他又希望她可以幸福,因为有些东西,他给不了。 「嗯……目前还不确定。」梨雪歪头,「我还没弄清楚我对他是什麽感觉耶。」 「我知道啦!」把洗乾净的碗盘归位,梨雪笑眯眯地说,「哥不放心的话,我交男友之後再带回来给你看。」 梨雪水灵的大眼骨碌碌地转,狡黠一笑,「那哥什麽时候交个nv友啊?赶紧找一个嫂子给我吧!」 「喔。」梨雪没有气馁,接着开口,「那哥交到nv友之後也要带回来给我看哦!」 「好啦。」梨雪吐了吐舌,「我去念书了,哥等等别看书看太晚,早点休息。」 「好,那我回房间了。」 「我果然还是很自私啊……等她身边有人之後,我做得到放手吗?」 榕云看着手机萤幕上的短短几行字,失神了好一阵子。 他的唇角弯出一抹苦笑。他永远没有机会,只能看着他ai的梨雪身边站着别人,笑着给予祝福……纵使心在淌血。 走在家门前唯一的小路上,榕云看着熟悉的位置除了坐着他一手带大的妹妹以外,还多了一个青年。两人并肩而坐,脸上挂着笑容,尤其是梨雪,满脸掩不住的幸福。 「哥哥!」梨雪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榕云,高兴地跳起来,「欢迎回来!」 「快进来吧,我和落宸煮了你喜欢吃的羹面喔!」 「嗯。」 「哥,看过落宸,你放心了吗?」梨雪笑嘻嘻地问道,「我的眼光不错吧?」 「嗯。」两人乖乖地点头。 都落座後,榕云沉默了一下,开口,「你听梨雪说过我们家的事吗?」 「那我简单说吧。」榕云淡淡地说,「梨雪和我差十岁,她几乎可以说是我带大的,尤其十一年前我们父母双亡之後,是我一手扶养她长大的。」 没有等落宸回答,榕云接着说,「梨雪於我而言,是妹妹,也是nv儿。」更是ai人。他在心中补充。一个永远不会知道他ai意的ai人。「我疼她、宠她十八年,我希望你也能好好待她。」 「希望你记得你此刻的诺言。」 对这样的改变,榕云心里是五味杂陈。 不知从何时起,对梨雪的兄妹之情竟转变成男nv之情,等发现时已情根深种,无法ch0u身了。 手轻抚着静置在桌上的喜帖,榕云出神地想着。 榕云环顾这住了二、三十年的房间,神情有些惆怅、黯然。 幼时和父母及梨雪相处的时光、与梨雪相依为命的日子……点点滴滴,全都历历在目。接下来就剩这些陪他过日子了。 很快地,他便煮了一桌全是梨雪ai吃的菜肴。榕云把整桌的菜保温後,便到门口等梨雪归家,一如往常梨雪等他一样。 紫霭漫天,西边地平线是橘红的夕yan将落,路旁的树随风摇曳,风拂过树梢,发出飒飒的声响,夹杂着高亢的蝉鸣。 他望着她秀丽的脸庞,暗暗下定决心。 他只要扮演好兄长的角se,在她需要的时候付出,看着她幸福,这样就够了。 「欢迎回家。」 原曲:小小 填词:澹台明烛 命运是握不住的尘 长长的街,为你而奔 你的面容那样冰冷 绝望眼神,落寞转身 傻傻的眼神太单纯 小小的肩,撑起人生 眼中再映不出其他人 更结不了之缘在来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我为你点一盏灯 如昨日幼小的我们 我最初的天真 如刻刀划过我心门 祭奠青春 昨日的沙堆空无人 红尘纷纷你是我唯一的神 今生今世你我为同根 回望来路已难分那ai与恨 你托着腮等我回家门 红尘纷纷你是我唯一的神 今生今世你我为同根 回望来路已难分那ai与恨 这一次让我牵你的手 「那nv的会不会太厚脸皮啊?」 「凛涵会si就是因为她啊,明明就是她自找的,要不是要救她,凛涵才不用si。」 「你看她的脸有难过吗?没有任何抱歉或难过的样子,完全面无表情,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真不知道凛涵g嘛把这种人当朋友……还为她si,真不值得。」 一旁低声议论她、批评她的耳语,她都有听到,但她充耳不闻,反正她说什麽都没有用,也就任她们去说。早就习惯了。 她转身,接过家属手上的香,拜了几下,缓缓将香cha入香炉。上完香,她便在众人的窃窃私语和不善的目光中离开。 空荡荡的房子,除了必要的家具、衣物和书籍什麽都没有,没有人等她回来。整个空间冷冰冰的,只有她有温度。 看着和客厅不同,贴满了照片、摆满各式各样纪念物的房间,她的脸还是一直面无表情,和照片中笑得灿烂的模样相差甚远。 伸手拿过桌上的音乐盒,转上发条,熟悉的音乐流泻而出,填满这个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空间。 所以当我不肯落泪的颤抖你会心疼的抱我在x口 所以当我跌断翅膀的时候你不扶我但陪我学忍痛 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 被泼过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yan 所以当我跌断翅膀的时候你不扶我但陪我学忍痛 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 被泼过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yan 有时候又觉得我们很像都ai仰起头不听命运的话 像从来没有失过望受过伤还相信敢飞就有天空那样 被泼过太冷的雨滴和雪花更坚持微笑要暖得像太yan」 在声音哽咽到没办法好好唱之後,她索x闭上了唇,横倒在床上,整个人抱着娃娃蜷缩成一团。 随着音乐,一幕幕过去开始在她的脑海中播放,让她更清楚地意识到过去和现在的不同。 如果她没有认识那个人,就不会害si凛涵了。 ??? 「我是,请问有什麽事?」她看着眼前染着一头深蓝发se的少nv,冷淡地问。 「认识我?」她抿了抿唇,「然後?」 她微眯起眼,随即低头看她的书,「随你高兴。」 「你这个扫把星,可以不要再带衰我们了吗?」 「没人教养的孤儿……果然不能信任呢。」 「滴雪!」凛涵追出来,一把拉住想直接无视她离开的滴雪,「你为什麽不反驳?明明就不是你的错啊!是那个混帐想陷害你,你这样只是在姑息,会变本加厉的!」 「你!」凛涵着急的表情变得无奈,「算了,你跟我来。」 「你啊……」凛涵抱住她,语带心疼,「太倔强了,难过都不表现在脸上,只是绷着一张脸,没几个人能看得出来,这样他们都会把你当作铁打的,可以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哀伤、把你当冷血动物的。」 滴雪瞪大了双眼,总是没有表情的面具崩裂,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圆圆的杏眸涌起水雾。 她───是不是可以试着去相信?…累了,好累。」滴雪闭上双眼,低声呢喃着,「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越面无表情越是难过的人,也是第一个会这样安慰我的人,我能够相信你吗?」 「嗯。」她纤瘦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晶莹的泪珠从她长长眼睫上落下。 天空微微亮起,温暖的晨曦照在相偎着的两名少nv身上,驱走了夜晚的寒冷。 滴雪一脸惊讶,随即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 滴雪点头,上紧了发条,让音乐自盒中流淌,「你是第一个发现我,越面无表情越是心里难过。所以当我不肯落泪的颤抖,你会心疼的抱我在x口……」 凛涵笑答,「我也很惊讶,第一次听到的时候我就决定我要让你听这首歌,这首根本就可以当我们的主题曲了。」 「好啊!」 ??? 「等我,我会去找你,未来我们一起去看得最远的地方,一起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