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来随季节而迁徙,极有规律,代表着征婚嫁有时,不违婚约。”“再者,雁往暖地迁徙,是为由阴向阳。又其妻为阴,夫为阳,故用雁以喻阴趋阳之意,表达夫唱妇随,不离不弃之意。”“说的真好听,什么不离不弃,你们男子都一个样。”萧元宏突然想到什么,江淮候曾经与他说商国相府中的一些事情,“是元宏所言欠妥,惹你生气了。”萧元宏从怀中拿出一个圆扁的小陶瓷,“这是母亲给我的,她亲手所做,可以吹。”这般年纪的女子都该为新鲜事物好奇,然而子宁没有,不但拒绝还负手。好在这个小陶器结实,又是落在了一旁的草地,没有碎。萧元宏只是皱了眉头,并未生气,侍从萧怀景看不下去了,自己家世子说得过人家,打得过人家,偏偏要处处小心着,受着气,“姑娘,那是世子的亡母所留之物,世子平时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子宁看了一下自己的手,突然愧疚起来,“抱歉,我不知道那是...”“我知道你,同我一样。”“我继续给你讲完吧,这其三是,雁飞行有序,示意女子婚后在大家庭中也要分长幼尊卑之序,最后便是这雁最难得的一点,这不会说的动物都能做到,反倒是人往往做不到。”“是什么?”“雁一生,只配偶一次,且雁失配偶,终生不再成双,取其忠贞。”萧元宏自己说着,自己笑,这笑声笑的让明白人心酸,“寄托了人们期盼新人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的愿望。”笑完,说完,一声长叹,“难,难,难啊!”萧元宏这一人先是拜见了子川,现在又是登门见了这兄妹,父子二人都对其甚是满意,而这子宁虽仍不愿答应成婚,但是对他的态度却变了。“世子,您把她带出来,真敢啊?”怀景望着这个王都的小祖宗,眼都不敢闭一下,生怕这一眨眼就不见了。“见了哪家的小姐,也没有像相府这般的,活的真开心。”“我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公子方才对子宁小姐说的那一番话,怀景都被您说动了。”“走,找齐二喝酒去!”萧元宏得意的拍了拍坏景。“你们要吃酒?”刚还在前面大远处的子宁,不知何时就蹿到了跟前。“是,找吴家的齐二公子喝酒。”“吴家,齐二...”子宁顺着印象,想到了是那个吴家的疯公子。子宁没见过疯了了齐二公子,也没有见过没疯前的齐二,见的只是没疯之前的不知姓名的人。“他不是疯了吗?”满王都都知道,吴家二公子疯了,萧元宏主仆二人对望了望,“不是疯,是痴。”“有区别吗?”“当然,这疯了,就是傻子,这痴呢,是个呆,好在这心智是有的。只是...”萧元宏故意卖弄,压低了声音,“不大好看,说话不利索。”实情只说了一半,他说一半,藏一半,有他自己的认为。可是子宁转念想了想,如今他连将军府都是不敢去了的,哥哥同得罪吴家与将军府,她纵是脸在厚也是不敢的。只好差人日夜蹲在将军府门前,看南仲什么时候会出来。自己寻个方便的地方去好好道歉。吴家不同,自己本不熟,哥哥作为主审丝毫不留情面的斩了人家嫡子。子宁倒是不怕那个什么齐二一上来就掐自己,只是去吴府脸面上挂不住。萧元宏看出了子宁的顾虑,“你在酒楼等我,怀景跟着你保护,我去找俩车马,他不好露面市井。”马车停在了吴府的后院,吴修在路上耽搁还未归,至今仍有吴婵管家,吴世齐来去也自由。给了车夫钱,换吴阳驾车。公子出去,少不了家仆撞见,但是也没有人敢将闲言,顶多是到了小房间里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自家公子会不会痴呆好了,又有猜疑是不是自己公子根本没疯。不然这世子三番几次找个疯子作甚。可这些终究都只敢自己私下怀疑着,如今吴婵管着后院,又待人严厉苛刻,稍有不慎就要挨罚,他们也怕。嘴没管住,话没说好,命给没了。“自疯之后,一年难得像这样出来,就是今日出来也要坐在这隐蔽之内。”齐二叹着自己,“要一见这天日,难啊!”“何难,你不如公开了,以你之才,我举荐保准王上赏识。”“元宏哥哥就不要把我这个病殃之人往...火坑上推了。”“不行,日后你是要跟我回江淮的,哪儿能在这种地方,君臣猜疑,九世之乱得盘庚迁都而停,如今又...不得当,不得当。”吴世齐轻轻咳嗽了两声,一是他本就体弱常咳嗽,二是告诫元宏,说话的注意。“今夜,难得有篝火,城内城外都会有,一年一次呀,届时,各家小姐也都会出来。”“今夜?”齐二仔细算着日子,初春时分,刚好。“你也该到了娶亲的年龄,物色物色,我替你做个媒人。”萧元宏是出自真心替吴世齐考虑,吴家人丁稀薄,纵使他那个父亲再不喜他,只剩一个独子了也该明白。若再添一个孙子,也许可重温一个家庭。“这个,陶做的面具,刚刚买马车时碰到的见着好看就买了,夸父与后裔的你挑一个。”元宏拿出两块差不多的面具递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