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吴家这两年坏事层出不穷,这外头的议论自然就多了。吴家上辈子该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才遭此祸端。 商敬鬼神,这事议论的多了,传来传去说什么的都有了。 这一年多来,南仲几乎不曾主动找她。 衣都没换,鞋也没有脱,就这样踩着黄泥踏着青石一路来到了她的房间。确切来说应当是他们的房间。 几个奴仆刚要替她梳妆,就被一阵冷风冲进吹的睁不开眼。 人一着急就乱了分寸,粗了心。屋子里的人衣衫单薄,风尘仆仆带着怒火一句话也不说就踢门而入。 门虽被关紧了,可是这屋子里没那么暖了。没了下人,子淑就自己动手,对着那磨光滑了的青铜镜。 但如此情况,就算南仲有百问,他也是半句都问不出的,如鲠在喉。 尖尖处轻轻划过那原本就乌黑的眉毛,“与相府无关。” “我不知道。”子淑停下手中动作——嗒——镶嵌的碳石断裂,她坐转过身子正对着南仲,直勾勾的望着,回答的很干脆。 是木板的地,她还未穿鞋,就这样起身赤脚的走近了南仲。 “我知道,侯府不似表面,一定有办法找。”从子淑嫁过来发生的种种,南仲才发觉,她与她身后的侯府,并不简单。 “求你” “姐姐是我的命!”南仲喘着劲气,瞪红着眼睛。 擦肩过二人是背对着的,子淑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南仲瞪圆着湿红的双眼,“自此,南仲便再没有了心。” 屋子里的人出去了一个,又进来了几个,张皇失措的看着女主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亲事没能成,人也没有找到,王都是被翻了个遍,可是丝毫没有找到人影。 若不是太师,少师,大公子子启登门劝阻,南仲恐难回过身来将心思放在朝政上。 原是相府嫡子妾室难产了,一尸两命。而在当时孩子养大成人尚且不易,而那生门一关就极难。 治理黄河本就是一桩难事,历来君王都将其视作头等大事,子邺去了两年都没有任何进展。 黄河一事追溯到大禹时期,因治理有功而成为了五帝之一,可见其重要与难。 治水从不是凭空,熟悉地理与水势环境才好对症,懂其天文季节气候,四季循环,才好下药。 给子邺打下手的一帮人也都并非什么极其懂水势之人。 近两年来崇城名声鹊起了一个学士,据传此人会占卜,会关星,通晓季节气候变化,测风雨。 子邺所在的地方恰好离崇城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