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人。才想起子淑告诫他的话,他只是君。 “且不说城外,就是城内,九州皆知,商以商业起家,王都更是酒馆茶楼市井兴盛,然这繁华之地,却有着勾栏伤风败俗有辱礼制之处。” “邺阿都说王都繁华,人皆有私欲,奴隶尚且买卖,况且那勾栏又不做杀人放火伤天害理之事。” “那种地方,怎是徐踏足的地方。” “勾栏内乃都是下等低贱年轻女子,出价高者随意摆玩,此等地方,让官员们丧志,让少年不学好,长此以往,大商风气何存。” “三弟年幼不懂事,又如何懂得这些,若不是有人教唆,若不是这勾栏内的人,三弟又何至于” “王。”子邺跪下,“三弟会去那种地方,乃是我管教弟弟不严,任凭王责罚,但若这些人吃着官粮,却不尽心办事,导致宗室子弟无故丧命,又该当何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还需要帝乙亲自说吗,樊无期看着帝乙那眼神也明白。 “臣,办事不力,未曾未曾除去这些满目疮痍的事物。” 帝乙起初是有心要除去这些以正风气,但是赵吉言了一些好坏,帝乙便让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张扬不闹上朝堂。 “卿觉得,寡人该如何处置你。” 帝乙看了看南仲,这可是他的人啊。 “樊是臣的下属,这些本都该由臣所管,是臣失责,若王要罚,就罚仲。” 若您替罪,就中了贼人的奸计。 “治下不严,军法处置。”南仲说的声音略大。 帝乙的内心,早已经气得在骂南仲了,不知天高地厚,军法是很么,罪是什么,谁担罪往死里担。 子受站在一旁,本来想要开口,但是被赵吉阻止了。 “按军中律,纵容下不当者,上自罚鞭刑三下,若不当致人死者,自当百下。” “卸下军甲,当斩。”南仲看着的只有帝乙,眼里一直都是,“都是臣纵容之错,樊将军无错,族中无错。” 何其蠢。 卸甲是不可能的,别人都想他如此,那是因为如今东边无力再进攻,西岐也同样,边境安稳了多年。 但是帝乙绝对不会允许,卸甲都不肯,那么斩首更是不愿的。帝乙哪里知道当初自己一闭眼默许的东西转眼就成了别人的尾巴,还被人揪住了。 若是吴世基在,怕早是说的这群人再无话说。 于是他们想到了一个人。 即是后来的广演与子淑。可是那个承诺终究没有让广演逃过一死。子淑不顾阿公的反对向帝乙提出换广演一命,而帝乙只是让子淑收回了那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