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公子…他可不是傻子。” “人尚能披兽皮与兽为伍,还不允许有心之人刻意掩饰?” “吴世齐,乃装傻,一个奴隶所出的庶子,一生下来父亲就没瞧过几眼,还是兄长去探望了。”子淑说的不紧不慢,“坏人,总是觉得周围都是坏人,总害怕人算计,所以她在儿子懂事后就装疯卖傻,一来好歹是吴家血脉也不至于苦到哪里去,二来又是个傻子够不成威胁,三来,躲避世人的知晓,安全!” “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南仲突然想起昨夜妖帝的话。 安静得可以听见碳火燃烧的兹列之声。 “还有…”子淑起身,转了半个身子看了看这屋子的四周,“这高墙内的将军府,以及将军您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只不过,南仲是第一次见子淑这样。他无法回答这个话,先撇开头。 “明明是个脆弱的人,何苦要替她人装坚强呢?”子淑的话,南仲听见了,只是没有停留脚步。 还在问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除了这个,他还有话要我带给主子您。” “他说,我转给主子您后他自去领罚。” “主子的夫君,南将军,许是和这画一样的。” 青衣男子即刻伏地跪下,“谁让他去调查的将军府,告诉他,他如果再感染指将军府,可以不用来见我了!” “住口!” 一墙之隔,隔断了太多。 吴府西院房里还有着微弱的火光,屋子外收拾了一番,可要比先前的慌乱好太多了。 就是做贼,也没有这样小心翼翼。 听声音,比稚子稍微要成熟些,还带着略微的沙哑。 说完吴婵就坐到他对面将手搭过去握住少年的手,“熬了这么多苦日子,总算是苦尽甘来,母亲不过是让那些个贱骨头知晓知晓谁才是主。” 吴母一把拉回自己的手,又将身子转过去背对他,“你爱读书,不用给母亲讲这些道理,吴世基夫妇踩在你我头上多年,那些个人何曾将我们放在眼里过。” 听着这话从儿子口中说出,吴婵心中自然不喜,横竖都是自己错,错在自己出生不好,是个下等人,让自己孩儿是个庶子,“左右不过是母亲身份低微。” 吴婵做这一切,无非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孩子,庶出无争,现下嫡子不在了,只剩这个庶子。这喜如同天降。 吴世齐虽然一直是痴傻儿,但是吴世基还是给他请了教书先生,还将自己所读过的书一一都给了他。 “相府想拉拢母亲。” 吴世齐凝着那只竹板许久,心里念道,吴家无爵,父亲虽位列三公,但杀子之仇,已然不可能的,拉拢母亲,母亲出身低微,背后没有势力,我在人前已是傻子无错。无权势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