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仪一身脏兮兮,像是多日没洗澡,头发也十分凌乱,身后几个女奴声声泪下招呼着。 南仪身后女奴拿着白色孝衣,看样子是替她准备的,但是没能给穿上。 名叫玉儿的是吴婵身边的女奴,原先不在她院里,吴婵看她机灵懂事就招了过来。 “孝衣是族中嫡系乃正室才有资格穿的!”女奴看着吴婵拿过去就想往自己身上套,这本是长夫人所穿。 南仪管家待人宽厚,更不会随便恶语相加,更何况是出手打人。 “你们院里这群不识好歹的,如今还以为这吴家还和从前一样呢,我告诉你们,天变了。”吴婵朝着院里大声哄道。 “婵…娘…哦不,夫人,南将军来了!” 但还是随着众人迎了出去。 南仲刚进灵堂,脚跟都没站稳,这女子就过来哭诉,第一眼南仲不认得这是谁。 看着南仲像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吴婵尬的收了哭声。 南仲这才明白过来,吴家二公子不成才是个痴呆之人不受重视,很少有人知道。 这一小小弯腰下又让这妾室暗自窃喜,连这南将军都承认了。 又穿了几条小道才到这个小灵堂,一切都极其简单,死者为大,蒙冤而死,死后都不能善葬。“今日他之羞辱,来日定将他还千倍。” “我姐姐呢!” “院里。” 院子不小,以前它总是整整齐齐的,一边种着竹,另外一边是大大小小的盆栽,常有人修剪。 “姐姐!”南仲小跑过去一把抓住了南仪,“这树如何能吃!” “啊…”担心过于,南仲用大了力,忙的松开,将南仪扶至一边坐下。 南秋是不熟这儿的,南仲喊的自然是女奴。 南仲大惊!诺大一个吴家,姐姐又是吴家长子夫人,即使吴世基不在了,那些个下人也不敢如此待一个长夫人吧。 “将军!”女奴重重跪下。“您救救我们吧!如今长夫人管不了事,家主默许了西院女人管事…” “西院那女子原先是个女奴,后来生了二公子,仗着二公子骄横了起来,自长夫人嫁过来后压了她的嚣张气焰,长夫人有将军您这个弟弟,她才不敢作威。如今只怕是要…”女奴大哭了起来。 “你别哭,别哭,我们将军最害怕女子哭了。”南秋安抚着女奴。 南仲回过头看着疯疯癫癫的姐姐,怨和气全积压在拳头上,狠狠的砸向了石桌。 似乎南仪不肯,“我不要…不要…这是我家,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夫人,您就跟将军走吧,西院的人不会放过咱们的。” 南仪似乎被激怒,拿起旁边修剪的刀对着几人就开始比划。 他怕姐姐一个不小心误伤了自己。 有的背后留着血,有鞭子抽打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