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叔。”扶软跟着陆砚臣喊。
“你太太……”卓贾诩喃喃着,脑子里仔细的回想着。
陆砚臣的太太叫什么来着?
扶软?
对,好像是这个名字。
“卓叔,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陆砚臣并没就留,拉着扶软跟卓贾诩道别后就往回走。
边走边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扶软披上,“今天虽然有太阳,但气温还是有点低,你感冒刚好,不能吹太久风。”
扶软被管得有些无奈,“知道了知道了,我前后不过在中庭待了半小时,又没太久,你别一副我弱不禁风的样子行不行?”
“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男人的声音颇有些委屈。
扶软自然知道他是关心自己,赶紧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别生气啦,晚上我想吃你煲的鱼汤了。”
“那我一会就给你煲。”陆砚臣一点脾气都没有。
她总是三两句就能把他哄好。
用白念生的话来说,就是没出息。
当然,现在的白念生可不这么认为。
毕竟他也没好到哪里去。
妻奴一个,谁也别笑谁。
卓贾诩一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久久没能回神。
那张脸……太像了。
丁云秀打了好几个电话,卓贾诩才接起。
她在电话里问,“卓哥,你不是说马上就到吗?怎么人还没来?思然都问我好几次了。”
“在电梯了。”卓贾诩回应后就挂断了电话。
等他进入病房,卓思然离了扑了上来,“爸爸,你可算来了,我好想你。”
她出事的第二天,卓贾诩就从国外赶回来了。
安抚好她的情绪,确定她没问题后,才飞国外把工作都做了交接。
前前后后忙了一周,总算能抽出时间回来好好陪她。
卓思然看上去恢复得还不错,气色都好了不少,卓贾诩也安了心,把自己带来的礼服递给她,“这是你上次要的那条项链。”
谁知卓思然一看到那项链,脸色就变了,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怎么了?”卓贾诩担心的问,“你不是一直想要fu设计的这条绿意吗?”
卓思然冷冷的道,“爸爸,我再也不喜欢任何fu设计的珠宝了,家里的那些全都卖掉吧。”
卓贾诩不解,想要询问,被丁云秀拉住了,“女孩子就这样,喜新厌旧的。”
“好吧,你要是不喜欢这些,爸爸就不买了,你跟爸爸说你喜欢什么,爸爸给你买。”卓贾诩温声安抚。
卓思然脸色这才缓和,拉着卓贾诩撒娇说,“我最近很喜欢沉墨的画,爸爸帮我拍几幅吧。”
“沉墨?”卓贾诩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沉墨。”
“爸爸也知道?”
“是啊。”卓贾诩似乎很欣慰,“我收藏了几幅她的作品,到时候送你,不过她已经有好几年没出新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退出画坛了,我几番找人打听都没个确切消息。”
“太好了!爸爸我爱你。”卓思然激动得跟卓贾诩撒娇。
连丁云秀都在一旁说道,“还真是父女俩,连喜欢的艺术家都是一样的。”
“这叫遗传,爸爸把他的艺术细胞遗传给了我。”卓思然得意洋洋。
“就你会说话。”卓贾诩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两人身后的丁云秀,眼底一闪而过心虚的神色。
……
庄思宁来医院看望卓思然,意外碰到了扶软。
她立马热络的跟她打招呼,“小软,你怎么在医院?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有点小感冒,已经没事了,谢会长关心。”扶软客气的道。
听到她叫自己会长,而不是卓奶奶,庄思宁心里挺失落的,“小软,思然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代她跟你道歉。”
“会长,道歉的话不应该由你来说,谁做错事谁道歉,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而不是由别人替她道歉。”扶软语气还算客气,轻轻缓缓的,并没咄咄逼人,“也正是因为有你们替她扛着,所以她才屡屡犯错。”
庄思宁看着她,神色有些怅然,也有些羡慕,“还是你明事理。”
算起来,她也不过才二十一,仅比思然大两岁而已,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妈。”卓贾诩没想到还会在医院碰见扶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