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他却浑然不觉,始终维持着那个接电话的姿势。
“陆砚臣?你到底有没有听到?”陆书禾声音拔高了些。
她正要发火,陆砚臣抬眸扫了她一眼。
那一眼,全是森冷。
陆书禾瞬间被吓得不敢吱声,连剩下的质问也全都咽回了肚子里。
在察觉到自己的畏惧后,又心生懊恼。
她为什么要怕陆砚臣!
可她却不敢再说话,只好胡乱拉了个护士去了解情况,借此来掩饰自己的紧张。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禁止。
良久,陆砚臣的声音才沙哑响起,“软软,三分钟内可以撤回的,你收回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见,好不好?”
可扶软的语气依旧是说不出的坚定,“陆砚臣,我们分手吧,不要把时间耗在我身上。”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陆砚臣却迟迟没有收回手机,嘴里自顾自地说着,“等我处理好这些事,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软软,等我。”
……
盛夏的云州正是植被最枝繁叶茂的时候,在名湖边,绿树成荫,远山隐隐,近水绵绵。
日落时分凭栏观湖,微风吹来,一路的劳顿都慢慢消散。
连萤正靠着办公桌打盹,午后的阳光照到了她的书桌上,上面正摆放着几张画稿。
是手稿。
路过的陈曼撇了一眼连萤桌子上的画稿,冷嗤出声,“连萤,还在做你的白日梦呢?就你这样的,还想当珠宝设计师,那我都能当王妃了。”
“吵死了。”
被扰了美梦的连萤嫌弃地挥了挥手,“哪里来的臭苍蝇,嗡嗡乱叫呢?”
被骂臭苍蝇的陈曼黑了一张脸,甩了一叠资料在她的桌上,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把这些资料整理好,一会会议要用的,另外,在去买十杯咖啡,还是老规矩,老板那杯要冰美式多加冰。”
陈曼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连萤却抬腿拦住了她的去路。
陈曼瞪她,“干嘛?”
“钱。”连萤比划了一下。
“什么钱!”
“当然是买咖啡的钱!”连萤提醒道。
“你先垫付一下。”陈曼态度又傲慢起来。
连萤不疾不徐地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几张单子,捏在手中扬了扬说道,“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我到现在都还没收到钱呢。”
陈曼咬了咬牙,“那是因为财务还没拨款给我,等账报销下来,我肯定会给你钱的。”
“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连萤一副我信你的鬼你个坏人的表情。
陈曼咬牙,“反正现在没有。”
说罢就踢开连萤的腿,快步离开。
连萤冲她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后,把账单又塞回了抽屉里,伸了伸懒腰,开始整理桌上的手稿。
她有一个专门存放这些手稿的文件夹,里面都是她的作品。
虽然这些作品还只存在于自娱自乐的阶段。
“连萤,打印机坏了,快过来看一下。”
“连萤,昨天的那几张报表你放哪里了?”
“连萤,老板的礼服你取来了吗?”
“连萤……”
连萤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个公司,没她得倒闭吧。
下午一点半,陈曼花枝招展的从工位上起来,笑意盈盈的往电梯口走去。
连萤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看样子,是老板来了。
也只有老板来的时候,陈曼才会露出这种‘发情’的状态。
连萤也在此刻起身去洗手间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