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历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之后他从宋珩的口中,多多少少也听出来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也挺感叹的。
骄傲如沈霁渊,也会忌惮他的存在。
“我和阿璇从小一起长大,毫不夸张的说我们陪伴了彼此最难熬的时光。”
宋历抬高手里的啤酒,看着岑璇的时候眸光柔和。
“但太熟悉也不是什么好事,细水长流的是亲情,可要转化成相依相守的爱情,就需要更多的意外和激情,但我们之间显然没有那样的碰撞。”
听着他自顾自的话语,正在剥虾的季曈动作停了下来。
岑璇和莉丝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她。
“既然我没办法照顾她,但能够照顾她的人是三哥,我也很高兴了。”
宋历说这话的时候,眼底全然是释怀的情绪。
他知道有些话在适合的时机不说,错过了就是一辈子了。
岑璇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落霞湾遇到沈霁渊的那晚上。
如果没有那场暴风雨,如果没有她的快艇出故障。
那天晚上,他在江淮市中心包了整个时代广场的显示屏,准备跟岑璇告白的。
可最终她进了医院,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有些事情是真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一辈子。
而真正的缘分,却会在不经意间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三哥,她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她,要是你真的对她不好的话,我就算真的斗不过你,也不会让你好过。”、
岑璇眨眨眼,怎么听怎么觉得宋历的表述有问题。
但看着宋历一脸赤诚的样子,她也不好打断。
最后这话说出来的时候。
季曈能够察觉到,宋历是真的放下了。
这些年的日日夜夜,呕心沥血,求而不得,这次宋历是真的放开了。
沈霁渊抬起手中的啤酒同他相碰。
男人没说话,但宋历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两人仰头,咕咚咕咚这么一瓶酒就直接下去了。
易拉罐被捏扁之后丢到垃圾桶里。
岑璇凑到沈霁渊身边开口,“宋历脑子不清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啊,真喝多了怎么办。”
男人轻笑,白皙如玉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
下一秒却被她嫌弃的躲开,“手脏别捏我脸。”
宋历显然是对沈霁渊将那罐酒给干了这件事情很高兴,情绪激动之下又开了一罐递过去。
莉丝凑到季曈跟前小声道。
“这算不算是压抑已久的情感得到了释放,打算灌醉沈霁渊趁机报仇。”
季曈看着宋历的样子,一语不发的将面前的小龙虾给剥干净了。
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莉丝当然也能看出来些猫腻。
这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但产生感情的不光只有宋历一个人。
“我倒是就觉得这样挺好的,人生那么长,总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就把自己给困死了,大大方方的,想说的话都说了,不给自己留遗憾,不然碰到再好的人,也还是不愿意向前。”
莉丝意有所指的说了句。
季曈默默的往里莉丝的嘴里塞了个龙虾钳子。
莉丝闭嘴,低头咬的空响。
原本看着多洒脱大方的小姑娘,怎么越来越扭扭捏捏的。
桌下堆积的易拉罐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人分开的时候,宋历的眼神都有些飘忽不定了。
沈霁渊喝了酒之后格外黏人,将岑璇抓到怀里之后就没松开过。
“你们两口子就先回去吧,那两个人交给我了。”
莉丝站在路边看着十分费力撑着沈霁渊的岑璇开口道。
“到家告诉我,我们就先走了。”
莉丝比了个ok的手势。
原本岑璇是让李贺安排人送他们回去的,但莉丝示意她不用。
看出来莉丝的意思,岑璇也没为难。
总归他们几个喝的也不多,不可能到酒后闹事的程度。
店老板在一行人走了之后清扫桌上的东西的时候看到了剩下半瓶的果酒。
玫红色在玻璃瓶子里看着格外好看。
“这瓶子挺好看的,留着给我装个酱油醋什么的。”老板娘笑着将瓶子捡起来。
反倒是一旁的店老板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
搜索出来的结果让他瞬间瞪大眼睛。
就这么巴掌大的一小瓶果酒,号称淑女饮料,就要五位数。
而且这瓶子好像是水晶的。
难怪这么漂亮。
黑色的宾利沿着平缓的道路往江岸苑去。
司机的技术很好,车子开的十分平稳。
车厢内的氛围依旧旖旎暧昧。
醉酒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岑璇,低头在她颈间软蹭,高挺的鼻梁顺着她的发丝往下。
似有若无的相贴,岑璇躲都躲不开。
一开始李贺原本打算过来扶他上车的,但沈霁渊抱着她死活不撒手。
岑璇也从来没见过他这么黏人。
好不容易将人塞进了车子里,岑璇刚坐上去就提到了他身上。。
她累的长叹一口气,找了湿巾给他擦脸。
“你也平时也不喝酒啊,这次怎么好端端的喝这么多。”
不过宋历看上去可是要比沈霁渊醉的厉害多了。
人最后都是被保镖扛着离开桌边的。
还没等她碰到沈霁渊的脸,男人循着过来狠狠的吻住她。
他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手掌握着她的腰越发的用力紧凑,像是要将人揉碎。
“你先…等一等……”
岑璇的话被吞入口中,男人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深入。
白皙如玉的手掌抓住她往下。
“听话,乖一点……”
男人嗓音沙哑性感,轻声诱哄间,手上却是没有停下来。
岑璇也认输了。
他清醒的时候自己就闹不过他,更别提现在人还是半个酒蒙子。
这一路到江岸苑的地下停车场的时候,男人已经清醒了。
原本过来想要帮忙扶沈霁渊上楼的李贺,看着车门滑开之后抱着岑璇下车的沈霁渊愣了一下。
先生也没醉啊。
岑璇闭着眼睛窝在他胸口,身上被黑色的风衣裹的严严实实的,眼尾还挂着泪痕。
李贺瞬间明白过来。
他就说,太太这辈子的这点心思,怎么可能斗得过先生。
从来都是被先生吃的死死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