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年轻人玩的挺的啊。”吕山途感叹一句。
童乐川觉察出来不对劲。“我们俩在一起待了这两天,她刚来的时候脖子上可没有痕迹。”
吕山途反应过来,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
很快从门口过来的人喊了句。
“岑小姐在门口昏倒了。”
童乐川和吕山途对视一眼,急匆匆的往门口去。
过来接岑璇的是李贺,刚见到岑璇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
人就从玉协门口的台阶上直接摔了下来。
吓得司机一路疾驰,连闯了三个红灯将人送到了医院。
刚进急救室没多久,童乐川和吕山途就赶到了。
“人从工作室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晕倒了?”童乐川说着看向李贺。
“太太是出了门就倒了。”
他也只是看到太太一眼,还没来及的说的上话。
“该不会真的这么灵验吧。”
吕山途看着急救室的灯忽然说了句。
“什么灵验?”李贺警惕出声。
吕山途刚想闭嘴,但奈何童乐川也跟着看向他。
不说也不行了。
“雕刻第一天请来的那个师傅和李馆长说,岑璇煞气缠身,会出问题,这么快就反噬了,那块玉会不会太邪门了点。”
童乐川翻了个白眼,“没准只是她没吃东西血低而已,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哪儿那么邪门。”
吕山途叹了口气,“我以前也不相信这块玉这么邪门的。”
可自从岑清慕死了,现在岑璇又出事了。
普通人不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吗。
“会不会和我们刚刚看到的红痕有关系?”
童乐川忽然想起了刚刚的事情。
“什么红痕?”
沈霁渊的声音自几人身后传来。
男人风尘仆仆,黑色的风衣外套上还染了不少的雪。
“先生。”李贺低头叫了声。
童乐川忍不住在心里夸了句。
还真是来的迅速啊,岑璇这才昏过去多久。
沈霁渊视线扫向童乐川和吕山途。
两人瞬间压迫感十足。
这人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可不比他的清冷矜贵要少啊。
“小璇脖子后面好像长了块红斑,像是过敏的样子。”
这两天两人相处都没什么异样,要说有不同的,就是这个了。
几人说着话的时候急救室的医生走出来摘下了口罩。
“病人是严重的过敏导致的,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童乐川和吕山途同时松了口气。
“看吧,我就说她没事的,那玉没那么邪门。”
吕山途点头,“还是得回去找找过敏原,既然她丈夫来了我就先走了。”
“等等我。”
童乐川急忙将人拉住。
开的什么玩笑,留他一个人面对岑璇这丈夫,还是挺吓人的好不好。
“那沈先生我们就先走了,麻烦您告诉小璇不用太着急,好好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眼看着两人走远,李贺上前一步。
“先生,太太这两天吃的东西都是我们送过去的,确定没有她会过敏的食物。”
好端端的,岑璇怎么会过敏的这么严重呢。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岑璇在特护病房里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只听到了翻动书页的声音。
沈霁渊看到人睁开眼睛,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
“醒了?饿不饿?”
岑璇盯着那张俊美的面庞看了半天开口。
“我是不是晕倒了?”
她晕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贺惊慌失措的脸。
“低血,看你还敢不敢不吃饭。”
沈霁渊说按下按钮将床摇起来。
这边阿姨提着熬好的粥走了进来。
“不对,我应该不是低血吧,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岑璇看着正在给她盛粥的男人开口道。
她这个人虽然说是挺纤瘦的,但绝对不是弱不禁风的类型。
不至于饿那么一两顿就低血。
这么说着岑璇抬手,贴着输液贴的这只手上明显的看得到大片红斑。
她随即撩开袖子,成片红斑在白皙的肌肤上绽放如。
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男人将粥放到她面前的小桌板上。
“别看我,我没那么饥渴。”
这话说的格外的严肃。
岑璇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没想那么复杂。”
沈霁渊看着她,玉面之上带了几分晦暗的情绪。
“我是生什么病了吗?”
男人没说话,只低着头给她剃鱼。
怎么感觉氛围有些不太对呢。
她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会死吗?”
这话一问出来,面前的男人毫不客气地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
“胡说什么。”
病床上的人忽然弯唇笑出声来,杏眸微荡,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好了,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在玉协雕刻第一天就猜到了会折腾成这样。
那块不祥之玉,要是这会儿再不发力的话,不真的成了危言耸听了。
“还打算继续呢?”
沈霁渊低头给她搅动碗里的粥,凉了一些之后喂到她嘴边。
“不然呢,都到了这一步了。”
岑璇说着坐直了身体看向沈霁渊。
“接下来得玩把大的了。”
前面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
这一次,必须将那些人逼到绝境才行。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男人忽然抬头看向她。
岑璇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十分严肃的拍拍他的手。
“放心,我是个守承诺的人。”
穷寇莫追。
沈霁渊说过,只要她不以身犯险,就随便她折腾。
面上说的话如此,可沈霁渊看得出来她那双眼睛里转悠的鬼主意。
男人指腹捏捏她原本肉就不多的脸颊。
“多吃点,瘦成这个样子了。”
岑璇摸了把自己的脸。
“什么时候瘦了,不瘦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