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沈霁渊,拿捏人心这点是我们都比不了的。”
否则的话怎么在江淮有立足之地。
“我们俩还是回吧,别等人家出来了秋后算账,吃不兜着走。”
宋历说着单手提起季曈的后衣领将人带走。
季曈对着岑璇摆摆手。
“你自求多福吧。”
她也是爱莫能助了。
两人走远之后依旧能听到季曈的声音。
“你给我松开!”
“好好走路!!”
岑璇听着宋历的话向前一步,对于沈霁渊的手段她倒是听过几次。
他面前,就没人能耍心眼的。
一般来说这种雇佣行凶的人都会十分严格的保护客户秘密,她也挺好奇沈霁渊会以什么样的方法解决的时候。
厂房门忽然从两侧拉开了。
准备偷听的岑璇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问出来了吗?”
沈霁渊看着她身上的橙色连帽卫衣外套,不动声色的牵着她的手上了车。
沈霁渊上车之后将人抱在怀里,鼻尖凑到她腮边轻嗅。
“沈沐尧。”
岑璇预料之中的答案。
就是不清楚沈沐尧做这件事情是为了岑瑶还是单纯的和沈霁渊较劲了。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了?”
听着他质问的声音。
岑璇挑眉,单手环上男人的脖颈轻笑。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她和宋历之间的关系,仅限朋友,这么多年两人也从来没有任何越矩的行为出现。
只要一出现,基本上都是他们三个一起,不存在单独往来的情况。
岑璇自认为在宋历这里,她还是格外有分寸的。
男人同她前额相抵,如同黑曜石的眸底幽深一片,分辨不出情绪。
“如果我说是,沈太太打算怎么安抚我?”
岑璇笑得更加灵动活泼了,素手捧着他的脸轻笑。
“我原本以为沈先生这么大度的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儿女情长的小事的。”
男人精致的眉尾上挑,随即莞尔一笑。
“在你身上,我格外的小肚鸡肠。”
而岑璇当然知道这其中代表了什么意思。
沈霁渊压着她的脑袋吻下来。
带着霸气的,宣示主权的吻。
怀中的女孩子揪着他领口的手不断用力,一直到车子驶入城区。
岑璇窝在他怀里看着男人手中把玩的玉雕兔子。
“不是好好摆在书房架子上吗,怎么随身带出来了?”
这也不是能用来盘的摆件。
岑璇看着他手里的玉雕兔子,有点心疼。
沈霁渊指腹摩挲过兔子的脸颊,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拿来控制情绪。”
岑璇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顿感无语。
这东西就是拿来砸人都砸不死,还控制情绪。
“我看这两天岑瑶和沈沐尧走的挺近的,这人这次又帮着岑瑶出手,说不定还会去老太太面前说你的坏话。”
岑璇一联想到上次的事情就觉得现在太阳穴还是在突突的狂跳。
现在的沈沐尧致力于将一切沈霁渊身上的问题放大,然后光明正大的舞到老太太面前。
明明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就喜欢搬弄是非呢。
下次见到他非得狠狠的怼几句才行。
“他首先需要解决掉他的问题。”
闻言岑璇轻笑。
也是,沈霁渊这人是不可能吃哑巴亏的。
连续这几次,沈沐尧是真的要犯在他手上了。
……
江淮市中心,四十五层的顶层公寓内。
半开的阳台门吹进来秋天的晚风,也浮动了房间最中间圆形大床上的床罩波纹。
纹样复杂的长绒毛地毯上从门口开始就纠缠在一起的男女衣物交叠,带出几分暧昧。
床上躺着刷手机的女人眼尾带着妩媚。
浴室门打开,从里面出来的男人单手擦着身上的水珠接通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人的汇报,他走到床边坐下,低头吻了吻床上的女人。
下一秒男人的声音让身陷情欲之中的女人瞬间清醒。
“人被劫了?”
岑瑶坐直了身体看着沈沐尧。
“你们这些废物!废物!”
沈沐尧说着打开了手机上传过来的视频。
是后面的车载录像拍下的。
两辆黑色房车被冲出来的跑车直接拦腰撞到了石头上,紧跟着下来的人训练有素的打开车门将上面的人拖了下来。
“人被谁带走了?”岑瑶忽然开口道。
这个叫苏玉墨的她查过,没什么背景可言。
“你觉得会是谁?”沈沐尧冷声反问。
岑瑶想起来这人在季曈的店里打工,如果是季曈的话,那么就是岑璇,就是沈霁渊。
“不行!这人不能落在岑璇的手里,否则的话一切都前功尽弃。”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不能败在这一步上。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沈沐尧起身踱步。
原本是打算用这人威胁岑璇的,没想到被岑璇先行一步把人给弄走了。
沈霁渊那人,估计也忍耐到头了。
“真是该死。”
岑瑶起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慌乱的就往身上套。
她必须想到解决的办法才行。
“你等等,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沐尧单手将人拉回来。
“我去玉协。”
沈沐尧闻言将人拉回来坐在床上。
“你慌什么,只要死不承认不就行了,你们这些作品抄袭不是最不好界定的,玉协是最权威的机构,如果玉协都认定你没有抄袭,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苏玉墨如果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也是一样的被归为诽谤。
这样的案子,其实不过就是看操控舆论的能力而已。
岑瑶稳住心神。
的确是这样。
只要她死不松口,岑璇也没办法。
玉协是最权威的机构。
只要她能顺利拿下这次的雕刻权,慢慢的这些负面新闻也就烟消云散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玉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