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一愣,回头看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来,影子被投影在墙上,佝偻痛苦的弯曲着像个失意的男人。
“我做到了。”
薄景行没想到自己会碰到这档子事儿,犹豫着要不要走。又听到江宗锦饱含酒气的呢喃声:“季情,我做到了。”
季情……
薄景行好似在哪儿听到过这个名字,拿着车钥匙的手一顿,然后想起来在独立洲听到这个名字的场景。
乔念的母亲?
江宗锦还在呓语,夹着疼痛的呜咽声,很压抑又像忍了很久才能宣泄情绪:“可是你不在了。”
“…你不在了,我也没能照顾好我们女儿。”
“念念她……”
江宗锦说到这里,声音往下低了一个调子,悲痛又愧疚,夹着说不清楚的难受。
“念念她太累了。”
薄景行勾着钥匙的手彻底的放下去,想起自己在独立洲那晚上曾经对乔念说过的话。
他的良心好像被凌迟了般,在这个晚上无法面对自己曾经觉得不会后悔的话。
薄景行动了动,重新走过去给江宗锦接了杯水递过去,无声的安慰:“江叔,喝杯水吧。”
他想留下来照顾江宗锦。
尽管他觉得江宗锦不需要他照顾,但是能做点事儿,总好过永远无法弥补自己做错的事。
薄景行照顾着江宗锦喝了水,看他醉醺醺的睡着了,又去屋里拿了床被子出来。
看着屋子里简陋的近乎自虐的家具,他走出去抽了根烟,叹了口气拨通叶妄川的电话号码。
那边第一次没接。
他锲而不舍的又打了几次。
叶妄川总算接起来:“说。”
就挺冷淡的。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