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自己看到大主教家的佣人时，就频频往徐意的方向看，这会儿见徐意走开，他才压低声音问：“我听人说今天大主教邀请几个客人逛枢密院，就是他们么？这个小伙子跟大主教…认识？”
“哪个？”
叶妄川微微往后靠，倚靠在沙发椅上。
薛老见他跟自己装糊涂，就指了指徐意的方向：“他。我看他长得有点像……”
乔念这个朋友长得很像昆廷年轻的时候，有三分挂像。
叶妄川打断他的话，微微扬唇：“薛老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银发老者被他说的一阵尴尬，掩唇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才打个圆场说：“我就是问问，当然你不想回答就算了。”
叶妄川目光深远，里面有浮冰碎影，倒是放下杯子，意有所指的提醒他：“别人的家事，我们还是少掺和的好，您说是吧。”
薛老能走到这一步，本身不是什么没手段的人。
其实哪怕叶妄川不提点他一句，他回去也要查徐意的身世。
而今晚大主教家的佣人出现在顶层就是最好的佐证，他其实已经猜到徐意的身份了。
银发老者眯了眯眼睛，真没想到季家这个流落在外面的嫡系身边几个普通朋友里面都这么卧虎藏龙，还有这样子的人。
他自己还没想太多。
叶妄川却已经在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他是我女朋友的朋友，也算我朋友。这个事情，薛老会卖我个面子替我保守秘密吧？”
银发老者心头一动，抬眸看过去，就触及男人深如幽井的眼眸。
他竟然被对方气势震慑住了。
好在他并没有走神太久，短短数秒，他就明白过来叶妄川的意思——徐意是他要护着的人。
他很清楚叶妄川背后的势力，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徐意和叶妄川闹得不愉快。
所以他很快清醒过来：“当然。”
叶妄川这才收回视线，又微微一笑，仿佛无事发生，嗓音如春风拂岸般温和：“那就谢谢薛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