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压下眼底的躁郁，伸手将鸭舌帽拉低，只露出白皙的下巴：“她跟我做了一个交易，我答应放她走。”
交易？季林抬起头看她。
女生削冷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周身凌冽不好惹的气息淡了不少，似乎整个人笼罩在厌倦的情绪当中。
乔念极少露出这一面。
季林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而是犹豫了下，走到她前面，挡住女生的去路，低声道：“乔小姐，您还好吧？”
“嗯？”乔念本身沉浸在思考当中，突然被人拦住路，她略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去，就看到季林面上毫不掩饰的关心。
乔念抬手摁住眼角，拧了下眉又松开，放下手，看到他的眼睛说：“我没事，刚在想事情。”
季林扬起嘴角：“没事就好。”
他不确定乔念和郁欣兰在房间里谈些什么，但乔念既然说没事儿，应该不是太大的事情。
乔念下午的飞机要离开m国，现在距离起飞还有几个小时。
她先回酒店房间洗了个澡，用温水冲去一夜没睡的疲倦。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
等水声渐渐停下来，女生裹着浴袍从里面出来。
她清瘦的锁骨从浴袍敞开的领口处漏出来，黑发滴着水垂在肩膀，整个人都氤氲在蒸腾的雾气当中。
正好这时，门口响起敲门声。
女生一把挽起湿漉漉的头发，用皮圈固定，然后迈开长腿走过去，拉开门，将门打开。
“Qiao。”门外的简妗跟她打了声招呼：“额，你刚在洗澡？”
“进来吧。”乔念侧身让她进来。
简妗就顺手把门关上，跟上去。
“我听药剂协会的人说你下午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