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s大褂(1 / 1)

因为段一的照顾,我身上的伤口好了快一大半,当然有些已经留下了不深不浅的伤疤,虽然难看,但却和我苍白的肌肤一点儿也不违和。 说实话,课也没几堂了,实习也在上个学期结束了,基本上不用去学校的我根本不用太担心。可是段一担忧的不得了,看来我应该是在学校发生过什麽。 「又见面了小谨。」白大褂很自来熟的搭上了我的肩,笑眯眯的学段一叫我小谨。 「松手。」我拨开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手,往段一那里又凑近了一些。 我讨厌同x恋的,曾经。 「对。」我下意识又想去握住手腕,但是被坐在一旁的段一抓住了。 「你讨厌过段先生和你的父亲?」白大褂将视线移开,吊儿郎当的去拨弄桌上的绿植。 在我的记忆中,段一第一次出现在我生命中就是在那个盛夏,父亲说要带我去放风筝,并带我认识了段一。十六年前的那个夏天,段一刚从大学毕业,是父亲的研究助理。我一开始并不清楚这个男人是以什麽样的身分在我父亲心中居住着,我只当他是一个大哥哥,过了一段岁月无忧的童年。 两人慎重的拥抱像是一个神圣的仪式,庄严、肃穆,却也煽情。 而那一天开始,我便燃起了我和母亲的杀心。 我们笑他们下流肮脏,笑他们是娼妓。 我逐渐叛逆,回家见着父亲就是投以一个嫌弃的眼神,我不愿意和他说话,甚至暴躁的朝他怒吼过说他肮脏说他是贱人。 父亲其实已经很克制的和段一断了联系,他安排好段一的出路後就一心投入在家庭里,母亲也像是没事似的继续生活,好像只有我变得反常。 父亲和母亲是奉子成婚的,但是这个子,不是父亲的。他们没有太多的感情基础,仅仅只是因为两家长辈的关系结为连理,两家在母亲毕业那年订婚。而在那之前,正值大三的父亲因家教认识了还在就读高中的段一,早已相恋一段时间。订婚後,母亲踏入职场,与上司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ai,父亲知道,但也不曾过问。 很惊人的是孩子生下来竟然和毫无血缘的父亲也有几番相似,父亲将我视如己出的抚养长大,家里从未告诉我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 「你什麽时候理解了你父亲为家庭所做的这一切?」白大褂转着钢笔,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跳下去那一刻。」 段一貌似知道了,所以他又将我带去见了白大褂。 「当然,因为那段情节逃脱了被遗忘的命运,它奋力的存活下来然後,」白大褂将身子向前倾,细长的食指抵上了我的脑门,他的指尖不带一点温度,像枪管似的。大约停顿了好几秒钟後,他才又开口道:「然後,刻在了这里。」说罢,他的指尖快速的往下,轻轻地戳在我心口上。 他说的是扎根,而非深埋。 「它像一把匕首cha在你心口,没有致命,但我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他就像寒冬里大雪纷飞时的一映暖yan,懒洋洋的将屋檐上的残雪照亮,然後融化。 开学已经过了两个月,算一算距离父亲的葬礼也过了五个月多了。我对葬礼那天印象很深,但我却不记得父亲真正si亡的时间是什麽时候,只记得那一幕场景,我看着他的双眼亲手将他化成齑粉。 其实课上了什麽我也不记得了,没什麽印象,只能凭着知识写写题。 风像是和它串通好了,并没有将它吹下。 「来得有点早啊,去里间休息一下吧。」我推开门,他和一个nv孩面对面坐着,应该是还在会诊中,却被我打断了。,就快速的拉开里间的门走了进去。这花因我颔首而稍稍滑落,从头顶掉到了我耳上约莫三公分的位置,白大褂见状,朝我露出了轻挑的笑容。 白大褂是个生活得很jg致的人,他的里间我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了,但每次来总是会忍不住的发出赞叹,来自内心的赞美。 我毫不陌生的迳自坐到了他窗台特意设计的卧塌上,看着窗外的街景,闻着房间内令人安定心神的香味,我不自觉地阖上眼,就这麽睡了过去。 而白大褂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白大褂轻声的把门带上,像猫一样的放轻脚步,他坐到卧塌的另一头,静静地看着眼前熟睡的少年。 总有一些人,你在第一次看见他时,就不愿意再把视线挪开了。 「醒了?」 他穿着看上去价值不斐的丝质黑se衬衫,端着茶水一脸颇有兴致的看着我,还是那样吊儿郎当的眼神,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着。 以往他只会在外头朝我喊了声示意我可以出去,但今天却坐在了我眼前,还脱下了他那件象徵x的白大褂。 「一、一个小时前?啊?」闻言我心态都崩了,这老狐狸在我睡着时应该没偷拍下什麽我的睡颜之类的吧? 我身子一颤,快速的下了卧塌站了起来。突然,一个白se的影子从眼角擦过,掉落在了地面。 「嗯,你不知道从哪里带来的小花,别在你头上一天了都。」说罢,他弯下腰捡起那朵小花,温柔的捏着它的花瓣,那个手法却莫名的撩人,看得我口舌乾涩。 只见他将小花轻轻的收进衬衫x前的口袋里,彷佛什麽珍贵的宝贝似的。他朝我笑了笑,抓起挂在一旁椅背上的白大褂,道:「走吧,今天你是最後一位。」 在梦里,我看见了一个人粉身碎骨。 然後和一个男人相拥,嘴上还叭叭的说着顽强的话,可睫羽轻颤,在漫天的花瓣中,反覆了一场又一场的盛宴。他将情意打sh服贴在t0ngt上,用指尖滑过男人的背脊,悄悄传递。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套订制的西装,就为了父亲的葬礼。 我收拾着我那些简单的衣物,将衣柜关上,还有那件西装。 「没事的,就配合好医生,你就不会那麽痛苦了。」母亲给了我一个拥抱。 一个在担心我的病情,一个在担心恐同的我要和一个同x恋朝夕相处会不舒服。 离学校和打工的地方近,然後我也快毕业了,肯定也要去寻找更稳定的工作或是更高收入的工作,即将步入社会,可我还患着失忆症。反覆的遗忘记忆,这样的我根本没法出去自力更生。 「所有的一切你都不该遗忘,你只需要去接受,然後学会铭记。」 「相信我,我会让你知道你并非药石罔效。」 白大褂住在一栋看上去很高级的大楼里,我看着门口警备森严,大约能推测出这里头住的都是些什麽人。 段一走在前面和他畅聊着,我跟在後面盯着我的行李箱,因为我也不知道要g嘛。 「喜欢吗?」白大褂不知道什麽时候绕到我背後,弯下腰将脸贴近我问道。 白大褂笑了笑,将背打直後去厨房给我们倒了水,招呼我们坐下。 跳脱了平常熟悉的生活范围,初来乍到对这间房子的格局都还很陌生,这样的考题是有难度的,因为我会一直忘记,例如冰箱里饮料的顺序、床上枕头的颜se排序、猫咪喂过饭了没之类的。 接下来的好几天,猫咪以r0u眼可见的速度变胖了。 他露出了无奈的笑容,说:「因为你老忘记你喂过牠。」时才会扔给我,如果记忆有错或是我瞎编了什麽,他会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下注解,他写的很轻,却很有力道的刻在了单薄的纸上。 我将日记本翻过来,从最後一页开始反向誊写,写着支离破碎的故事。 像是一个激将法,他回我了。 父亲与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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