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涮锅子就是从你们平州传过来的吧。” 邓夫人惊讶道:“那个烤串味道太好了,上年我吃过一次一直惦记着,等你们家酒楼开起来,我一定去尝尝正宗的烤串到底什么味道!” “你家酒楼什么时候开张?” 大伙听出他话里的意思,邓夫人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我认得那个商会长,明日让人过去说一声,你去了直接说我的名字就行了。” 像林夫人自己就有两间陪嫁铺子和一个陪嫁庄子,家里的开销基本她这拿大头。 陆遥一听,连忙起身拜谢,“多谢夫人!” 林夫人道:“就你贪嘴。” 谈论完正事几个妇人开始讲起八卦,陆遥便在旁边帮忙斟茶倒水,听得起劲。 “太仆寺丞家的儿子,前段时间跟人食寒石散,食得失了魂,从云香楼跳下来摔断了腿。” 寒石散又名五石散,是最原始的毒品了,上一世陆遥在历史书上见过,这本事壮阳的方子,食用了这种东西的人浑身燥热,皮肤敏感,续得解袍散药才能舒坦。 林夫人倒是不担心子健,那孩子比自己还谨慎,临近会试连普通好友的邀约都不去了,每日隻跟赵北斗和几个相熟的学子研习功课。 “是,别人赠了他家一个小妾,被他夫人扒了衣裳扔进院子里,浇了一桶水冻死了。李大人回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不小心踢在了那块死人冰疙瘩上,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邓夫人啐了一口,“活该,谁让他喜欢送人妾室,这回也该轮到自己倒霉了。” 陆遥知道她们说的是林家那个小妾,上次去的时候看林老爷的重视度,如今想要动怕是有点难度。 林家的事其他几个妇人都知道,脸上不禁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 “算了,我打算年后跟子健去地方赴任了,以后家里的事就不管了,随他们去吧。” 林夫人点点头,“子健已经考中举人,来年会试如果考中进士,就能外任六品以上的缺,倒时我活动活动关系,去个好一点的地方。” “我就是不想再看见那些人,也不想我儿再受委屈。”林夫人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出去躲几年清净,等过些年子健成家了我们再回来。” 一顿饭吃的差不多,陆遥起身下楼去结帐,没想到林夫人身边的婆子早就把钱结了,自己欠了林夫人一个大人情。 “这么冷的天,还出来干嘛啊?” 陆遥帮他搓冻红的耳朵,“傻不傻,陆甲跟着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嗯,那几个夫人里有一位是太常令的夫人,她认得商会的会长,说帮我打声招呼让我直接过去就行。” 陆遥被他夸得笑出声,“今儿是怎么了?嘴像抹了蜜似的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