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川见赵婆婆和那妇人聊起来,自己也把马车牵了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出老家的消息。 渐渐的附近的邻居都出来了,有人认出赵婆婆,“是春英吗?” 对面的老太太拍着大腿道:“你真是春英啊!” 赵北川连忙扶住两个老人,怕她们太激动再晕过去。 “不是,这赵安的孩子,我家的都死了……” “大哥……他什么时候没的?” 赵婆婆拿帕子擦擤一把鼻涕和眼泪,“可惜我回来的晚了,没看上他最后一面。” 姑嫂二人又哭了一场,这才聊起赵北川的家人。 “他的堂兄都还在呢。” “这我不晓得,我记得二安媳妇不是咱们村的吧。” “北谷村离着咱们这不远,明个我叫宝根带你们过去找找。” “谢啥,咱们都是一家子的。”整个赵家村大部分都是同根同族,有的虽然出了五服但算起来也还是一个老祖宗。 赵志年纪大一点,今年快五十岁了,赵甘四十出头,两人跟赵安都有点像。 二人得知他们是赵安的儿子,激动的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你们总算回来了!都这么大了……我记得当初二安他们走得时候,还没有孩子呢吧。” 赵志念着他的名字,“北川,那这个孩子呢?” “北斗,真好。” “爹娘已经去世十多年了。” 赵北川述起家里的事,得知他小小年纪双亲就去世了,一个人将弟妹抚养长大,赵志和赵甘没忍住红了眼眶。 “哎,大伯。” “路途遥远,我不知能不能找到你们没敢带着,等明年有了空闲,我再把家里人都带过来见一见。” 赵宝根招呼大家坐下吃饭,因为今天来了客人,杀了鸡买了肉,还去镇上沽了酒,足足做了五个菜,这在村子里来说实在丰盛。 “你们现在住在哪里?过的怎么样?” 赵婆婆看了一眼没说话,她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 “做买卖行,比种地强,咱们这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也落不下几文钱。” 赵甘道:“你们这次回来能多待几日吧?” 几个汉子听得都鼻子发酸。 赵北川点点头,这是父亲临终前最后一个愿望,他早该办的。 赵老太太拦下来道:“都喝了不少酒快回去休息吧,两个孩子千里迢迢过来也累得不轻,今晚就留下来住一宿,明个再去你们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