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婆婆一家也差不多,日子过的虽然清贫,但却没有发生这样惨绝人寰的事。 赵北川道:“天马镇,您知道吗?” 赶了一整日路,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抵达了九原县。 那大叔激动的一个劲儿道谢,“贵人良善,肯定能找到亲人!” 赵婆婆听见连忙道:“大川这太贵了,你们哥俩要一间屋子,我睡马车上就行!” 赵婆婆隻得背上包裹,跟着赵北川去了后头住宿的地方。 有伙计拎着木桶过来简单的擦了擦,勉强算是能住人。 赵北川去要了热水,在屋里泡了两碗面条,吃完让弟弟先休息,自己则出门继续打听天马镇的消息。 外面天色不算晚,赵北川沿着窄路慢慢走着,偶尔遇上年纪稍大一些的,便叫住问两句。 一连问了十多个人都没问到天马镇的位置,赵北川有点怀疑是不是当年他爹记错了名字。 赵北川一愣,连忙疾步朝她走过去,“是,嫂子可知道?” 赵北川心中一喜,“多谢,多谢!” 有了这个镇名就简单多了,赵北川再去打听果然不少人都知晓三石马镇,也有两个老人说出三石马镇就是当初三个镇子的名字合在一起改的名字,出了城往东南方向走,距离县城只有七十里地。 话说回另一边,距离乡试已经过去近一个月,这几日便是放榜的日子。 今早来的时候,茶楼里的人明显比往常多了不少,有人得到消息说今日张榜。 “今年乡试题目太难了,好几个有名气的秀才公都没考好。” “哎,那也没办法……” 陆遥心里也紧张,但仍旧安抚她道:“不会,就算落榜也无事,他才十四岁还有的是机会,就算一辈子考不中也无妨,我和你大兄养你们三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屋里的人立马起身往外跑,中间还有人被绊倒,被踩了好几脚,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继续往外跑。 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往前数两届,乡试放榜时有一秀才考中举人,激动的手舞足蹈,却不想惹得旁边落榜的人记恨,竟直接拿石头把人活活砸死了。 陆遥和小年身材瘦小,挤不进去隻得在外围踮起脚尖往里看。但是距离太远了,根本看不见榜上的字,只能看见乌压压的一片脑瓜顶。 人群里时不时传来悲痛的啼哭声,有人考了几次都落第,难过的晕倒在地上被衙役们抬了出来。 大部分人都是摇头叹息,今年没取中便回去好好读书,准备三年后的下次乡试。 “哎呀!”小年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