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五爷继续道:“不过像我家这般毕竟是少数,大多陪送点常用的东西意思意思就得了,尽心而为。” 曹五爷走后,陆遥便在本子上勾勾画画,盘算陆苗的嫁妆。 剩下的陆遥打算给他五百两银子做添箱,陆苗嫁给葛校尉以后日子肯定不会差,这些钱算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老葛,你慢点!” “没事,早就不疼了。”葛校尉面带笑容,马蹄子甩得飞快。 “吁~~~”粱重也拉住绳子,气喘吁吁的从马上下来,“你啊,着这么大急干嘛,晚一天回去人也跑不了。” “我看看你肩膀的伤。” 粱重掀起他的棉袄,见麻布上渗出些血,“你就嘚瑟吧,看你伤口烂了怎么办。” “这东西也不是万能的,再说用一次多疼的慌,咱别着急慢慢骑,明日赶在关城门前肯定能到。” 他背后这伤是前阵子带兵收復失地时受的,当时攻城的时候跟蛮人对拚,对方偷袭马腹,马儿吃痛高抬起前蹄将他甩下马背,紧接着肩膀也挨了一刀,若是偏一寸这一刀就砍在了脖子上了。 这一刀伤的不轻,足足有两寸深,皮肉都翻卷起来了,所以这么久都没好利索。 粱重是打心眼里为这个兄弟高兴。 喂了马匹,升了个火堆,烫了一壶烈酒,两人就着干巴巴的面饼子吃了起来。 葛长保脸微微泛红,“我也不知道,反正看见他就高兴。” “还没呢,当初走得时候隻说等我回去就娶他,这次回去还得重新拾收拾房子,该买的东西都准备齐了才好下聘。” “放心吧,少不了麻烦你。” 另一边陆遥已经把弟弟出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除了之前预备的那些东西,又额外给他打了一张红木的架子床和一套桌椅板凳。这么些东西便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出嫁也拿得出手了。 “干嘛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给我银子做什么?” “哦,还没成亲就跟哥哥见外了,舍得花你家葛校尉的钱,不舍得花哥哥的钱?” 陆遥笑着把银子放回去,“哥手里不缺钱,你自己留着吧,快要嫁人了以后过日子少不了用钱的地方,别大手大脚的。” 陆遥摸摸他的头髮,突然发现陆苗这几年长得比自己都高了。 “早点休息吧,没准明天葛校尉就回来了。” 没想到陆遥随口一说竟真说中了。 葛长保连衣裳都没换,这么热的天,里面还穿着陆苗送他的那件棉袄,匆忙赶路弄得身上脏兮兮,头髮也乱糟糟的。 “粱兄,我这胡子是不是太长了,要不要回去刮一刮再来。” 葛长保低头闻了闻身上,“这一路都没洗个澡,身上肯定很难闻,要不还是回去沐浴更衣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