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遥眉头皱起,没想到她竟然连官都不敢告。 “我爹做错事,不敢奢求贵人原谅,但是他已经死了就由我这个做儿子的来承担吧。我知道你们想要抓到那个指使我爹的人,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小人愿意尽力而为!” “你爹拿了全服酒楼掌柜子给的‘假死药’被毒死在家中,去官府给你爹讨回公道去吧。” 等他离开后,陆遥也带着一众人回到酒楼里,接下来就是动用手里的关系,帮着找出冯德佑毒害人的证,陆遥舍得出银子,官府那边出力,很快就把证据查的水落石出。 从始至终陆遥连面都没露过,除了自家的伙计知道马得全死在酒楼里,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陆家酒楼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又正常开张了。 大伙有些日子没见面了,胡春容炒了一锅瓜子,一家人坐在炕上一边嗑瓜子一边聊铺子里的生意。 “给我送鱼的那个老伯,前阵子捞了七八个鳖问我要不要,这东西可是大补物,我就留下了。结果炖出来客人们都不敢吃,让我跟大川吃了,给我们俩补的鼻子喷血。” “二哥,你们这边生意怎么样?” 陆遥点头,“你们这样经营很好,等明年天暖和起来我再把凉皮的手艺交给你们,到时候生意肯定更红火。”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赚这么多钱,真是走路都生风! 等再攒些钱就在这府城买房子安家,将来把公爹婆婆接过来养老,至于那两个妯娌哥哥,一边凉快去,想来投奔他们门都没有! 胡春容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刚满三个月,给你们报个喜。” 其实胡春容去年就怀了一个,结果那会儿干早食铺子太累了,拎木桶时不小心抻坏了。如今有了第二个自然是小心翼翼。 陆母叮嘱道:“这一胎你好好养着,明年秋天我又能抱孙孙了。” 大伙又提起陆苗的婚事,马上就到腊月了,过完年再有三个月葛长保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婚事也该提上日程,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 陆遥也没干过这事,不过他可以跟人打听,葛长保那边本来就没有长辈,自己这边再不好好操办,这亲事肯定不像回子事。 陆遥打趣道:“你若不着急就把婚事挪到明年秋天吧。” 嫂子哥哥们哄堂大笑,小弟可算是恨嫁了。 再晚就买不到东西了,毕竟这个时代的百姓对过年非常重视,忙碌了一年也只有这几日能休息休息。 赵北川赶着马车买菜时顺路去接豆子回家,府学的年假跟寒假差不多,放到上元节后,这次回来除了换洗的衣裳拿回来,被褥也都得拿回家拆洗。 赵北川连忙上前接过包袱扔上车,“都收拾完了吗?” “你是不是长个了?”赵北川把弟弟拉到身边,伸手比划了一下,之前小豆到他最下面那截肋骨,现在长到第四根肋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