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其他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都是奴隶谁又比谁高贵?有事没事往主子面前献殷勤,心里那点弯弯绕当谁不知道似的。 陆十六假装听见,目光瞄到陆丙身上,这小子负责大伙的吃食,柴米油盐都归他管,这几日经常往外跑。 陆丙低着头不敢吱声,前几天他出去买菜时,还真有人叫住他,说要给他五十两银子买陆家酿酒的方子。 陆十六继续道:“过去咱们过的什么日子各自心里都有数,我说这话也没别的意思,谁想找死我也不拦着,别牵扯到他人就行。” 如今不光不用挨打,还能吃饱穿暖,这样好的日子谁要是敢折腾没了,大伙第一个不放过他! 这次的酒因为酿造时间充足,竟然比上次味道还浓郁几分,一经推出便成了金玉楼的招牌。 金玉楼的陆酒不散卖,都分装成五斤大小的瓷坛里,十两银子一坛酒。 两边分工很明确,一个走高端销路,招揽的客人非富即贵,另一个走低端销路,普通人勒勒裤腰带也能花钱买得起。 这回全福酒楼也开始坐不住了。 谁承想最近新杀出来个陆酒,把他们挤兑的客人少了一半,就算有老客来也说他家的酒不如陆酒好喝。 可随着客人越来越少,冯德佑坐不住了,赶紧让人悄悄去买了一壶尝一尝,没想到酒买回来,他尝一口心瞬间凉了半截。 可再好的酒,不是自己家的便是原罪,他亲眼见着雅斋居一点点没落的,难不成自己的全福酒楼马上就步入后尘吗? 正当他万分焦虑时,雅斋居的掌柜居然找上了门。 “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半盏茶的功夫,郑元脚步匆匆走进来,乍一见面冯德佑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只见郑元半边脸都是肿的,眼底发青嘴唇发白,整个人像鬼一般丝毫没了往日神气的模样。 “哎,还能怎么的,愁的呗!”自打他开始改良菜谱后,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先后辞掉了四个伙计,两个厨子,如今堪堪维持着铺面,若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怕是也该关门了。 冯德佑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 “你先坐,这事急也没办法。如今他们搭上金玉楼,就算咱们想动他也得掂量一样能不能惹得起姜夫人。” 可惜错过了下手的机会,如今再想动他们已经没能力了。所以他才找到冯德佑,希望两人联手想办法把这个陆家食肆弄倒闭。 冯德佑摇头,“不行,不能从陆酒下手,触及到金玉楼的利益姜夫人肯定会生气,还得从陆家食肆这个老板身上下手。” “之前是我小看他了,以为一个小哥儿哪来这么大的本事,实在让人出乎意料。” 冯德佑目光阴狠,“陆遥才是这陆家食肆的主心骨,想办法让他消失……树倒猢狲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过这事情低调些,不管怎样他们和曹家、军营那边都沾着关系,真捅了篓子咱们都得完。”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底看见了野心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