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色渐渐亮起来,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来买早食的客人排着队等待炸油条出锅。 陆苗和柳二嫂一个负责端东西,一个收拾桌子,有条不紊的干着手里的活计。 陆林从锅里夹了根油条递给她,“吃点垫垫肚子。”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来个邮差打扮的人,“这是陆林家吗?” “有你家一封信。”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封放在桌子上。 可惜二人都不识字,拿着信急的团团转。 许老太太一听,立马去叫许秀才去他家帮忙读信。 “秀才公您先在这等会儿,我回去叫我娘来一起听信。” 错不了,这人应当就是陆遥的二哥!这么赚钱的买卖他们不干了吗? 许秀才清了清嗓子,拿出信开始读:“娘,二哥、二嫂,陆苗,见字如面,展信如晤。” “刚来府城我和大川哪都不认得,幸亏路上遇见同去府城参加府试的一户人家,给我们介绍了一下城内的事,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陆母一听他们租到了房子,捂着胸口直念,“天爷保佑,落下脚就好了。” 胡春容一听他花了三百多两盘铺子,紧张的腿肚子都转筋,心里直感叹自己这小叔子胆量过人,寻常人可没他这身本事! 小年还问了柳家姑娘的好,有时间回来看她。 许登科读完信,长长的叹了口气,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定了亲,若是被未婚妻家知道免不了闹一场,还是别生起事端了。 陆母在后面又添了几句,“秀才公你告诉他,出门在外仔细着身子,莫要累着伤着。要是府城住不惯就早些回来,别不好意思,家里铺子上都给你留着呢。” 下午陆林拿着信去了驿站,找到去平州府的商人,花了几十文托他们送过去。 信送到这天刚巧是府试的最后一日。 陆遥披着一个棉衣裳坐在茶楼里都觉得冷,更别说豆子进考场时隻穿了三层单衣。 赵北川站在旁边道:“没事,豆子皮实着呢,以前在村子里,冰刚开化他就跟小年去河边摸鱼玩,裤腿衣袖湿淋淋的回来也不说冷。” 小年知道嫂子是这是心疼弟弟了,拉着他的胳膊道:“嫂子别担心,弟弟若是扛不住自己肯定会出来的。” 这几日为了豆子府试,铺子都停了两日的生意,生怕影响了孩子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