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牙子连忙点头哈腰道:“没错没错,就是这么回事,怪我脾气不好掀了桌子,是这小兄弟气不过才拿刀追过来的。” “既然都说开了,你看食肆里损失了多少东西,照价赔偿就不追究了,若再有下次别怪老子不给你留情面!”葛校尉那可是上战场杀过蛮人的狠人,他略微施压士兵都受不住更别说这几个小无赖。 陆遥也没多要,砸坏了一张桌子,吓跑了两桌客人,一共要了他二两银子。 自己先前说话那样难听,这小掌柜的非但没跟军爷告状,反而替自己找补免得他受罚。他黄牙子虽是个泼皮但也知恩图报,他承了情以后谁再敢找食肆的麻烦,他第一个先不饶! 陆遥麻利的给几位军爷收拾了张桌子,“官爷请坐,想吃什么菜我让大川给您做。” “好,几位爷稍等,菜马上就来。”陆遥拿着菜单子来到后厨。 赵北川放下菜刀,没忍住问出口,“刚才你为啥不跟葛校尉他们说实话,这伙人分明就是来找麻烦的!” 赵北川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 “我明白了。”赵北川心服口服,夫郎是有大智慧的人,走一步看三步,不是他这种光靠蛮力的人能比的。 “哎。”赵北川解下身上的围裙洗了洗手,拎着一壶热水去了前厅。 赵北川涨红着脸给他们倒茶,“都是跟我家夫郎学的,手艺不精,不及他做的好吃。” 赵北川把水壶放在地上,搬了把凳子坐下道:“哎,不瞒您说,这几个人估摸是哪家食肆花钱雇的,就是眼红我们食肆生意火。” 葛长保笑着摇摇头,“做生意还是和气生财,你当是打仗呢,打完就没事了?” 说话间小年端着两盘凉菜先上来了,这两盘菜不是他们点的,应当是陆遥给准备的。 葛校尉摆手,“不用买,下午还得操练,喝酒误事就吃饭。” “去吧,不用招呼我们。” 梁重故作神秘的说:“他可不一般,这小子能徒手拉倒战马。” “不信你们问问葛校尉。” 不多时赵北川把红烧鱼先端上来了,装了满满的一个大陶盆,这是缸里最大那条鲤子足足有十斤重。 这时候也不管谁是上官,谁是下级了,看谁筷子用的好,谁吃得饱。 这些老兵油子脸皮一个比一个厚,挨了骂也不生气,笑嘻嘻的说:“跑就跑,先吃饱了再说。” 梁重筷子用的不好,给他抢急眼了,直接端盘子打了个喷嚏,口水鼻涕喷的到处都是,“这菜你们还吃不吃?” 糖醋里脊,肉末豆腐,陆遥见还剩下几根肥肠,左右也没什么客人了,一并给他们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