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故的原因是突然得疾病,听陆母形容,陆遥听着像是心臟病。 “还有个更邪门的事,咱们村东边以前住着一户人家,男的叫陆长风,取了个夫郎叫什么记不住了,反正两人日子过的还不错。” “没过多久这陆长风就又娶了一房夫郎,这人表面看着是个和善的,结果私底下却是狠毒至极,他不愿意给前头的人带孩子,趁着陆长风不在家时,偷偷虐待孩子。” 陆云刚生完孩子,一听眼泪都掉下来了,“后来呢?那个瘟灾的没遭报应?!” “陆长风在梦里心急火燎的想要拉着这娘俩,一着急就醒了,结果看见新娶的夫郎正在掐着自己儿子的脖子,孩子脸都青紫了。” “那陆长风也恨得够呛,把孩子夺过来,当即把人打了一顿,第二日便休了出去。” 陆母叹了口气,“哎,这事传出来他坏了名声,娘家自然也是不肯要的,直接把人送去庵堂里了。” “活着,比你们年岁都大了。” 提起庵堂陆遥又想起宋寡夫来了,“我们之前那个房子不是被烧了吗,放火的人也进过庵堂。” “那人是个寡夫,许是我和大川成亲前就看上他,结果被我截了胡他便心里难受,在村子里传我闲话,还打算拿钱让许秀才去村子里闹坏了我的名声。” “说来也巧了这事刚好让小年他们听见,那宋寡夫不光对大川有意,还勾搭了自己的小叔子。后来我使了点手段,把他们俩偷情的事捅出来了,宋寡夫的婆婆就把他送去了庵堂。” “林大满还记得吧?” “他就是宋寡夫的妯娌,也是他抓的奸,完后两人就和离了,一个人带着两个娃娃净身出户了。结果娘家也不收留他,还逼着他回来道歉,他就带着孩子住在破庙里。” “哎……” 陆父走的第三天,大伙都从沉重的悲伤中稍稍缓和一些,至少不会一提起就流眼泪。 按说陆广生本应该埋到他爹娘那边,但是分家后已经好些年不跟那支走动了,如今贸然埋过去怕他们不愿意。 他一来就红了眼眶,兄弟俩上次说话还是在娘亲的葬礼上,一晃都过去十多年了。 两人都是倔脾气不肯低头,以至于这么多年亲兄弟像仇人一般。没想到再见面就天人两隔了…… “我的嫂子欸,你跟大哥就恨我罢!人没了都不告诉我啊……” 最后陆广生的坟就选在老太爷的后面,陆海的坟也挪过去。 以前村子里可不时兴这些东西,家里老人去世了,最多就是买口棺材埋了就完了。还有那穷得买不起棺材的,席子一裹也那么回事。 但不管是真真假假,别人有的陆家几个兄弟也不差事,能安排的都给老爷子安排上。 陆母嫌价贵,这么办一场丧事就得花几十贯钱,日子还不过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