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苗忍着笑讨饶,“我错了,我错了。哥夫对你好我就放心了,我总怕你嫁了人挨欺负。” “不会的,有田不是急脾气的人,他若敢对我动粗,我便与他和离,同你一起去镇上帮三哥看铺子去。” 陆云笑了笑,“倒是你,在铺子里怎么样?今天听你说的三哥对你不错?” “三哥倒是真变了。” “不是他是谁?难不成是精怪变得?” 第二天吃完早饭,陆遥他们就准备回去了,铺子不能总关张影响生意,陆云不同他们一起走,想在家多住几日等王有田来接他。 归程总是让人失落,连路上嫩黄的小草都不觉得可爱了。 陆遥道:“好啊,正好我给你们蒸个榆钱糕。” “别着急,就快到了。” 骡车停在路边,几个人都下了车,看着高高的榆树不知道怎么往下摘好。 “你小心点啊。”陆遥有些担忧。 赵北川爬树的本事厉害着呢,打小就上树掏鸟蛋,村子里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灵活的像猴子一样,三两下就窜上,坐在一根粗壮的树杈上开始往下摘榆钱。 陆遥领着三个孩子在底下捡得高兴。 “大兄,这里还有一大串。” 赵北川低头看着树下的人,蔫坏的晃了晃树杈,榆钱像下雪似的落了他们满头,玩闹间衝散了之前郁闷。 摘完最后一点,赵北川轻快的从树上滑下来,“走吧,回家做榆钱糕去。” 下午陆遥和陆苗把榆钱清洗干净,用灰粉和在一起里面还加了些糖,蒸了一锅榆钱糕。 赵北川道:“我记得小时候娘活着的时候就给我做过榆钱糕,不过那会家里吃不上灰面拿豆面做的,吃起来硬许多,也不及这个香甜。” 榆钱隻熟一两日就老了,他们忙着铺子里的生意没时间再去摘。 吃过饭,陆遥和赵北川开始忙着磨豆浆,发面,陆遥又洗了三十个鸡子放进卤汤里拿去铺子上卖。 翌日一早,陆遥准时准点的醒了,长期早起养成了生物钟比闹钟都好使。 赵北川也刚醒,穿上衣服点着油灯,两人先烧火煮豆浆,另一个釜也不能闲着,将汤卤加热,不一会屋子里热气腾腾。 陆遥搅拌着锅里的豆浆道:“说了不用你起这么早,我俩忙得过来,你再去睡会儿吧。” 很快豆浆煮熟,陆遥把它直接过滤到木桶里点成豆花,趁这个功夫赶紧再煮下一锅豆浆。 赵北川套上骡车,把木桶搬上车,其他东西都装好后,三人锁上大门朝铺子走去。 隔了两日没开门,今天人少了许多,陆遥把门口的灶台点着,倒进油开始烧火。 “小郎,这几日怎么没见你们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