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健闻声转过头,见小豆子带着一个大人走过来,吓得脸色一白,“你,你们要干什么?” 李子建吞吞吐吐半晌道:“谁让他不给我抄字。” 男孩抿着嘴不说话,手指紧张的抓着衣摆。 “是他先骂我的,他说我蠢笨如豕!也是他先动手推我的!他还把我的手都摔破了。”男孩委屈巴巴的伸出手,手心磕破了一块油皮,看起来是比赵小豆严重许多。 小豆子低着头不说话,林子健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对不起,我不该骂你。” 陆遥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好啦,以后不许再打架了,小豆有时间带他来家里吃豆花。” 两个孩子牵着手进了学堂,陆遥趁机会又见了夫子一面,询问小豆子的学习如何了。 勤奋陆遥姑且信了,这个沉稳不知道他从哪看出来的,不过他夸了豆子陆遥心里高兴,少不了又给他塞了一吊钱,麻烦他多关照豆子的学业。 辰时三刻,铺子收摊。 陆遥干脆把豆腐製成豆干,熬骨头汤时一并扔进去卤成咸豆干。 豆浆和豆花都好做,如果每天卖的太快中午再回来做一锅。 陆遥困得眼皮子打架,赵北川也是一个劲打哈欠,为了挣钱两人拿凉水洗了把脸,瞬间精神起来。 待豆花成型,两人搬着东西上了车。 “冷不冷。”赵北川伸手帮整理的一下衣服上的兔毛领子。 来到铺子陆遥赶紧生火,灶台里橘红色的火光跳动起来,两人靠在一起恨不得把手伸进去取暖。 不多时,收夜香的老头来了,把装粪的担子放在远处,“小郎,给我来一碗热豆浆。” “吸溜——早起能喝上一碗你们家的热浆,身子都暖和起来喽。” 第一根油条炸的火候有点大了,陆遥夹出来给老头送过去,“大爷吃吧,这根不要钱。” “没事,炸的有点焦了。” 不一会陆陆续续开始来客人了,老头赶紧喝完豆浆,在桌子上放下两枚大钱离开了。 陆遥收起钱赶忙去招待其他客人,前几日豆花卖的好,人们大多不怎么喝豆浆,觉得稀汤寡水的不解饱。 甭管大人还是孩子,苦日子过得多了,谁不想尝尝甜呐…… 小豆自己去上学堂,小年洗洗脸跟着他来了铺子,她怕今天嫂子和大兄忙不过来。 赵北川在前面炸油条炸的满头大汗,陆遥一边给客人盛吃食,一边收拾桌子,小年则把用完的碗端到后面清洗干净。 陆母一见小两口忙的不停脚,二话没说,直接撸起袖子留下帮忙,让陆父和陆林去集上转。 一直忙到晌午过半,人才渐渐少了一些,陆遥盛了两碗豆花,“娘,嫂子快过来吃,别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