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陆遥把赵婆婆的釜刷洗干净,拿着碗回了家。 赵小豆愁的两条倒八字眉毛挂在脸上,“姐,这可怎办呐,咱们以后用什么做饭。” 陆遥进屋就看见两个孩子正在发愁,不好意思的说:“明日我去买一个新釜回来。” 陆遥摇摇头,他没有但他娘家有,要不明天回家借点试试? 晚上睡觉时,赵小年拉着弟弟去赵婆婆家睡,生怕再撞见一次上吊。陆遥没勉强,毕竟他也不太习惯跟陌生人睡在一起。 他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前世,看见自己躺在马路上,鲜血把身上的衣服染成红褐色。 很快救护车来了,他被几个医生抬上车。 大姐双眼红肿,显然来的路上就已经哭过一次,二姐和三姐拉着手,满脸担忧的等在手术室外。 陆遥早知道这个结果,但还是说不出的难受,自己短暂的人生结束了…… 从记事起,大姐就是他最亲近的人。 比起年迈的父母,大姐更像是他的母亲,照顾他,管束他,以至于三十多岁才结婚生子。 哭着哭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画面一转变成了另外一幅景象。 等了半晌那人终于读完书,缓缓的转过身。只见此人圆脸龅牙,一张嘴占了小半张脸,他笑着说:“阿遥,等我考中举人就来娶你。”说完撅起大厚嘴唇要亲他一口。 酷暑难耐,白花花的日头挂在当空,照的人睁不开眼。 这还是赶上好时候了,新帝仁爱不但供给他们一日三餐,还有十文钱可以拿,虽然钱不多但好歹也是点进项。 挖渠用的工具也是官府发的,这些工具不能用坏,每日散工还要交还回去,等翌日早上再统一分发给大家。 “大川啊,你怎么不去打饭,不饿啊?”说话的人叫赵光,是对门赵婆婆的丈夫。 “那你可快点,晚了就被人抢没了。”赵光没等他,脚步匆匆的朝大槐树跑去。 昨天他洗脸的时候发现河里有鱼,个头还不小,他会凫水以前候经常下水摸鱼,便想着下水逮几条。 赵北川没敢游太深,只在河边一个猛子扎下去,半晌便掐着一尾鱼浮出水面。 他折了根芦苇把鱼串在上面,吸了口气又沉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又浮上来这次手里掐着一条手臂长的大鲤鱼! 一连捉了七八条,赵北川不抓了,把鱼扔上岸,抓着河边的枯木爬上岸。 待晾的差不多了,赵北川胡乱的擦了擦脸,套上裤子掂了掂手里的鱼,忍不住扬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