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书雪话说到一半也发现了这一点,“咦?”“他怎么,怎么......死掉了......?”“超厉害啊!”尸体死相凄惨确实有些吓人,但秋方很快就适应过来了,“姐,你知道吗?你真的超厉害!有空也教教我吧!这样就算纪扶光不在,咱们也能......”安全了。她话说到一半,呆住了。花书雪好像触电一样松开自己手里的尸体,表情恐惧到了极致。“不是的,不是我......”“我不想的——他为什么会死啊?”在场一共有十一个人,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挨得轻的要么没晕要么早就醒了。只是他们忌惮着花书雪,不敢起身。但看现在这个情况......这女的有问题啊。至于另一个,一拳就能干倒,根本不足为惧。于是活着的男人的其中一个灵机一动,吼道:“就是你!”随后虚弱的呼声便此起彼伏地响起来:“就是你杀的!”“好残暴啊!为什么会有这么暴力的女人?”“配当女的吗?丑女!”“兄弟们都是你杀的!”眼看着花书雪的表情越来越惊恐,秋方气急,吼了回去,“你们胡说什么?本来就是你们先撞我们的!你们活该!”但花书雪根本不听她说话,亲手杀了人的事实充斥着她的内心,她万分惊恐地蹲在地上蜷缩起来,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眼看有了机会,仅剩的五人勉力站起来,围过来,“什么啊?就这吗?”“你们......趁人之危,不要过来!”秋方气结,然而力气不如男人们大,轻而易举地就被推开了。“待会对付你。”男人们哂笑,“区区两个女人。”就在被包围的一瞬间,花书雪目光呆滞地站了起来。片刻后,秋方看见了五具飞出去的尸体,和打完即昏迷的花书雪。她们安全了。秋方最终软倒在花书雪身边,紧张的情绪终于缓解,累得直喘息,想着待会要怎么安慰花书雪才好。说什么呢?说无所谓吗?还是说那群男的活该呢?直到此时太阳才缓缓升起,温差带起江风,江滩的草叶跟这微微摇晃。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没有多久。花书雪醒来,秋方见她清醒,赶忙道:"别听他们的,不是你的错......”“什么不是我的错?你在说什么?”花书雪一脸困惑,“秋方,你没事真好。咱们去找找扶光吧,你说顺着河找行吗?”“你......”秋方一时语塞。“我什么?”花书雪抱起因为啃了尸体而满脸是血的逐风,表情没有一点异样,还是春风化雨般温柔的微笑,“秋方,你突然好奇怪——啊,也对,怎么会突然有没人开的车撞人呢,而且也没有人来,总不能是没人要的车吧,真的好奇怪啊。是我没理解你了,抱歉。”然后她便爬着坡回到路上,对一地的尸体视若无睹,“秋方?走呀?”秋方根本不想跟上去,她遍体生寒,更害怕了。姐姐,纪扶光复活你的时候,把你的脑子也治坏了吗?......速度过快的情况下,即使是水也会变得坚硬无比,纪扶光掉进河里,当场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时,太阳初升,她躺在省会的某片河滩上,身下垫了软垫,身上还盖着一条薄毯子。旁边就是桥,桥底下一群人吵吵嚷嚷,居然很有生活气息,她身边是一对母女。那女人见她醒来,十分惊喜,“月月看,姐姐醒啦~刚才妈妈跟你说什么来着?”被叫做月月的小女孩就走过来,声音清脆幼嫩,“姐姐,喝热水。”纪扶光的头发已经干了,看那女人手里的毛巾,知道肯定是她擦的,但衣服依旧湿漉漉的,确实有点冷。于是她接过月月手里的水,“谢谢。”女孩小奶音清脆,“不客气。”然后她趴到纪扶光耳边,说悄悄话,“姐姐,你好漂亮啊。”纪扶光不知道怎么应付小孩子,只得轻轻推开月月,不回应这句话。比起应付孩子,她更想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人生活。“这是哪?”她“有些无措”地问道:“你们救了我吗?”“大桥,自打人们都变怪物了,我们也没处去,就在这了。”女人笑得温柔,又给纪扶光续了一点热水,“也不算救吧。有人发现你在河里漂着,顺便就捞上来了。”“冷吗?”女人摸了摸纪扶光的手,又摸了摸她的脸,“真冷。”便又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这里不方便换衣服,就没给你换。”女人自顾自地说着,神色间是实打实的心疼和惋惜,“末世啊......真是祸害人,什么都变了。连你这样的都被扔河里。”“扔河里?”纪扶光抓住重点。“是啊。”女人谈起这件事,不由得直叹气,“吃的喝的都不够。倒是有个积分系统,但咱也不知道怎么弄。有人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杀人有积分,为了积分,就把身边的人杀了扔河里。嚷嚷着什么排名的,都没人性了。”然后她抓起纪扶光的手,“你也是吧。”纪扶光只得点头。两人聊着,准确来说是女人说着,纪扶光听着。不多时,终于被其他人发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