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视了“陆第一”这个土土的绰号，陆惟秋面无表情问：“要哪些科目？我发邮件给你们。” 克洛维斯有些不安：“距离考试没几天了，要不然侧重抓几门就好？” 他再次看向林逾脖子上的绷带。 林逾和克洛维斯共同的秘密——也是他的秘密。而他很可能还掌握着这两人都不知情的，更关键的情报。 告诉林逾的话，他的压力能有所减轻吗？ 他匆匆和林逾擦肩而过，克洛维斯在身后大叫：“陆第一，千万别忘了说好的笔记啊！不发我也行，林逾可不能不发，他很爱学习的！” 据说是因为林逾背着他报名了另一个社团，放学后社团里有读书活动，要在学校多留一会儿。 林逾社团所属的教室的确亮着灯，但怎么看，教室里都只有林逾一个人而已。 ……就这么离不得别人吗？ 又过一段时日，期末成绩和社团夏季赛的结果一起传回学校。 这年，林逾的成绩排在全段第73名——同段500人有余，林逾的成绩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会沦落去e班的人。 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陆惟秋走向了那间教室，短暂的敲门后，他和林逾对上视线。 林逾毫无表情地看他，好像他说的全部都和自己无关。 林逾翻书的手顿了顿，随后吐出一串名字：“艾利亚斯·冯·维尔，小云经常说他。” “嗯。” 林逾没有抬头，陆惟秋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兀自走出教室，帮他带上了门。 林逾是第一也好，倒一也罢；亦或者他的能力真的就只是第73名这个结果——但想到这个极可能和自己身世相仿、使命相似的同类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浑浑噩噩…… 克洛维斯比他更早一步教会了林逾怎么“开心”。 譬如竞争、譬如嫉妒。 他的叙述总是言简意赅：“我也会给你我的笔记。” 尽管林逾还不曾过问他真正的名姓，但无言之中，他们已经有了他们的默契。 我尽量不砍叭，但写出来质量太低的话我可能会倾向不发（双手合十） 克洛维斯的禁行令终于解除了。 几乎在倒计时归零的一瞬间，克洛维斯就如压迫已久的弹簧骤然反弹，迫不及待冲出庄园。 可是伸向那串备注的手指又不禁发抖。 陆枚说过，林逾的光脑需要重新定制，现在和他联系只能通过身边人的光脑转接。 直到四五秒后，通讯对面传出一声“喂”。 林逾已经很久没有叫他小云了。 他猛地一抽鼻子，想要压下嗓子眼里的哭腔，却见一辆马车缓缓跑近，索菲娅的话音从头顶响起：“克洛维，怎么一个人躲在外面哭？” 通讯那边的林逾拖长尾音，意有所指地“哦”了一声。 “你要出门吗？”索菲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