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不可能说是“活动”就真的肆无忌惮地玩耍起来，刚才人们都有留意到林逾的去向，自然而然就能猜到这些异动和林逾有关。 “林逾不是让你去盯着郁十二吗？” 克洛维斯轻轻皱眉，没有理会它的挑衅。 克洛维斯不予回答。 克洛维斯的拳头不觉握紧，他冷冷看向小熊玩偶：“别这样叫我。” 小熊毫不计较他的冷漠，咯咯笑了两声：“所以克洛维斯，你没有思考过‘人’和‘神’的区别，总该思考过自己和小鱼的区别吧？” “有些人仰慕皇帝，以为他是何等英明的船长；有些人崇尚军人，认为是这些船员的力量在为这艘船保驾护航。 小熊背起双手，故作高深地长叹道：“——他是一整片、平等观察着全体人类的汪洋。” “可是有人蒙蔽了‘神’的眼睛。 “他们令圣明的神祇变得昏聩，并把这种手段层层包装，美其名曰，道德、大义、责任和感情……” “如果你真的自认是小鱼最忠诚的追随，就该尊重他身为‘神’的使命。 清理工作没有耽误太久，林逾很快除净了辖区内所有肉眼可见的克隆体痕迹。 静立在第80层的过道，林逾听见沙沙曳行的脚步。 对方半边身子都挂靠在楼梯护栏，大口喘息着，一抬头望见林逾。 ——是霍勒斯。 在他喊出“林指挥”的瞬间，林逾明显听到男人之后的另一阵脚步停了下来。 “我、我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霍勒斯面容狰狞，像是有所回避，小心地扒着栏杆下望，“有人在追我，林指挥，你一定要信我……” “不不，肯定有人的，因为我看到了。” “我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在——” 浓烈的黑雾从林逾掌心迸发，呼吸间吞噬了那只孤零零的手掌，哪怕是霍勒斯也感受到身后森冷的杀意，话头咽回肚子里，尖叫一声便扑到林逾身上抖如筛糠。 而林逾再度直身俯瞰的楼道间，一掠而过一道瘦高的背影。 林逾叹息一声，拍拍霍勒斯的后脑：“解决了，放开我，继续说。” “……我数三声。一。” 大概是被吓得狠了，霍勒斯松手后先扯着衣袖擦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所以、所以我想，哪怕做不了什么实质的工作，我也得把面子功夫做好吧。趁着他们外出活动，我就挑了干部来看纪律，然后我到宿舍里去随机抽检卫生情况……” 怎么做到的？ “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