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利斯特拉咬唇鼓足勇气：“我有礼物送给您！” “不，不是节日。只是我想送您礼物，这样不可以吗？” 利斯特拉幸福地眯起眼，双手递上自己新鲜的画作。 这个永远从容的男人，正在因为自己的进步而感到惊喜。 利斯特拉偷偷打量他的神明，觉得幸福极了。 “都是彼得教得好。” 彼得的话音戛然而止，他想起了莱希特家族繁复的规则，方才还无比灿烂的笑容骤然消失。 但利斯特拉并没有如他所愿止声：“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如果我想举办画展，你也会盛装出席对不对？你会陪我逃出这里，对不对？” 利斯特拉皱紧眉头：“那要到什么时候？” “还有我呢，彼得，我们一起。” 利斯特拉猛地推开彼得，那张明艳妩媚的面孔一瞬间变得狰狞。 彼得果然怔住：“蒙骗？” 然而彼得并没有给出她期待的回答。 当利斯特拉抬起眼睛，彼得的表情远比她想象的更加难看。 “利斯特拉，你一定是误会了。我们是师生关系，你对我的感情至多只是雏鸟情结。” “我很抱歉，利斯特拉，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你这么难受，可是……” 她踉踉跄跄扑上来，揪住彼得的衣领，反复问：“你说什么？彼得，为什么师生就不可以？这个理由不能说服我，我不相信，是你教我要勇敢追求爱情和自由的。” “如果师生不可以，那么你就不要再当我的老师了！” “什么爱情、自由，你都在骗我！如果不是你，我追求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直到利斯特拉的眼泪夺眶而出，把他皱巴巴的衣领哭得浸润大片。 “不对。如果你对我的感情足以让你放弃自由，那我的教导就都是无用的垃圾。” “安德烈说，彼得娶了一位画家。 “彼得的妻子举办了个人画展，安德烈也受邀参加了。据说她最得意的作品是和彼得一起的一幅自画像。嗯……我猜不如你，因为安德烈看完没什么评价，也可能是他缺乏艺术细胞吧。” “安德烈最近情绪很差，因为那个孩子的事，安德烈他爸也开始催他相亲。哈，安德烈说他几次都想顶嘴了，最后还是乖乖忍着，真是爸爸的乖宝宝。” “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来接替，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 “他会毁了你啊。” 只是窗边欣赏寂寥风景的人变成了利斯特拉，而她身后传来某人沉稳的脚步。 当来人闯进她的视野，利斯特拉的笑意便更浓重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