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轻声说：“他和我不一样。” 聪明漂亮就算了，但是温柔和善解人意这种幻想……这人真不是克洛维斯的小号？ “我、我是喜欢他，可是——” 然而无果，「回收者」只好沮丧着脸继续解释：“可是小鱼不会喜欢我。” “……不是他不好，是我不对。” 「回收者」又抿了抿唇不吭声。 杨全恩实在不擅长哄小孩。 杨全恩只好宣布失败，让丹·伍德继续他的未竟之业。 「回收者」别开脸，答：“对不起，但是很痒……很怪异，我觉得很不好意思。” “不，我经常受伤，因为我很笨。但是没有人像那样触碰我。” “我没有支援系队友。” “不是。”「回收者」说，“我没有队友。除了爷爷，我什么都没有。现在爷爷也没有了，所以我只有自己。” 然而杨全恩也没办法给出解释，只能看着丹继续和「回收者」交流：“所以你其实根本不是军校的学生？” “你的光脑手环呢？” “你今年多大了？确定自己是异能者吗？” 丹沉默一会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和林逾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杨全恩和丹都注意到，「回收者」的沉默并不是由于排斥，也不是对他们的怀疑，而是一种类似“恐惧”的情绪。他似乎深信自己说出答案就会面临某个后果，而且他一时间不愿接受那个后果。 杨全恩没有拆穿，丹自然也不知情。 「回收者」眼眸微亮：“谢谢你们。”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被杨全恩洞悉，「回收者」悄悄低眼，又忍不住问：“是因为我和小鱼长得像吗？” “你们和我一起，是因为小鱼吗？” 丹·伍德一手推开他的脸，打断道：“你别听杨全恩胡说啦，他根本不会说话。我跟你讲哦，他在你这里说林逾如何如何好，到了林逾那里也会夸你的，这家伙就是口是心非，上赶着贱呢。” “我们跟你一起当然是怕你出事啊。你看你这么单纯，遇到我们还好，要是遇到坏人，你这张脸就能招来好多危险。所以就跟着我们吧，要是有什么采花贼，咱家指挥肯定能保护好我们两朵娇花的。” 但看着「回收者」渐渐挂起笑容的脸，他肚子里的一万句骂骂咧咧又吞了回去。 丹哼一声，老老实实把手揣了回去，又问「回收者」：“我继续给你治伤吧？你这么厉害的异能者早晚要习惯被治疗的，今后还会有更多治疗类上赶着给你治伤呢。” “当然，你知道我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丹故作高深地凑过去，“艾利亚斯你认不认识？就是那个空前绝后的战斗系第一。我毕生理想就是给他治疗一次，那可是s级的异能者啊，虽然他们队里已经有九皇子这位顶尖的支援系，根本看不上我。诶，你知不知道s级？除了s＋，他们就是帝国最厉害的一批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