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全恩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许不对，借助“蛇”口沉声问：“秦莫川现在的状态不好吗？” 言罢，他抬手拽过周宇衡的手腕，细致地拍去对方衣服上的灰尘。 周宇衡张张嘴想说什么，却被韦斯利用眼神打断。 “应该放走他们吗？总感觉亏了。” 他觉得亏了也是真心的，毕竟韦斯利叽里呱啦一堆，克洛维斯其实都没听懂什么东西。 对克洛维斯而言最痛苦的不是一无所知，而是略知一二，却没办法深入太多。 克洛维斯已经完成了今天的三十分钟佩戴时长，林逾也没兴趣和弹幕闲聊，反而把弹幕衬得像一群四处乱窜的无头苍蝇，提出的诸多猜测也完全得不到回应。 三人各怀心思，莫名地陷入沉默。 他的语气极为平静，听不出情绪，要不是林逾和他面对面坐着，恐怕都会漏看杨全恩眼底轻微的惊悸。 可惜经过两三天的相处，林逾早就洞悉了杨全恩的软肋。 只是杨全恩深谙这一指挥系的特性，并且和林逾这招恨不能把队友别在裤腰上的指挥风格不同，为了反制其他对手，他在日常里都尽可能表现得冷淡傲慢，避免被对手抓住“队友”这一弱点。 在对手怀疑他对队友的感情的同时，其实队友也会抱有同等的忐忑。 而杨全恩现在深陷这一难题。 对杨全恩这么骄傲的人来说，服软示弱到这等地步，已经是前所未有的诚意了。 他暂时摘下眼前的rc镜片，几秒的休息里，重重拍了几下杨全恩的肩膀。 克洛维斯抿着干燥的嘴唇沉吟一会儿：“要说真的吗？” “那行，那说真的。”克洛维斯抓抓头发，坦诚地道，“我完全没听懂，你随便安排吧。” [“《那说真的》”] [“救命啊笑不活了！这也太乖（小克挠头gif）”] [“林逾：谢”] [“要是真的取消隐私保护，那我更好奇林逾的睡衣是什么颜色（抹泪）”] [“对军校生开这种玩笑是不是不太合适……？”] [“这倒是个好主意诶”] [“不管是在校还是毕业，指挥系伤亡率都是最低的，你猜为什么？”] 林逾当然更倾向继续追查秦莫川的踪迹。 韦斯利比他们更晚离开福利院，话里听着，显然也知道不少秘密。和他交易百利而无一害，唯一的缺陷就是林逾目前还摸不清对方的需求。 若是自己在场，林逾倒还有赌一赌的决心，可是代他履约的是克洛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