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放开他，的克洛维斯。我是来自‘小雅各布’的使徒，保证能拿出让你和你指挥满意的情报。” 随后，他抬手解开衣装顶部的几颗纽扣。 简直像盖在即将出栏的家畜身上的合格纹章，克洛维斯的眼神在一瞬间暗了下去。 对方试图议和的表情不似作伪，克洛维斯在刚才的交手里也没有感受到太多敌意。 通讯器的绿光亮了起来，林逾的话音一丝不落地传入：“和他聊聊。” 在继续见识到毕琅、程风雨、「午马」等等和福利院有关的人员之后，林逾的猜想也正逐渐变得具象。 不过这次“蛇”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直接得手，而是监考主动退了几步，直播间里的画面刹那失色，再也不见了克洛维斯和周宇衡等人的身影。 后者一脸疲惫，信手把外套脱在衣帽架上挂好：“监考很乐意给他们提供环境。” 刚才那名由女变男的考生，从谈吐举止来看，多半是一名指挥系。 通讯器里，克洛维斯压低声线，报出一串数字：“‘89-105’。” 他和真正的「午马」是来自福利院同层的……伙伴吗？ 暗地里开了后门的主考官果然是「午马」先生啊。 林逾未置可否，只是静静听着克洛维斯代他发言：“你还是先说说自己能带来什么情报吧。” 每一层有每一层的规则，比如林逾和克洛维斯所在的第75层，因为那里是护理员凯瑟琳的辖区，他们需要遵守的规则里就包括了要称呼凯瑟琳为“凯瑟琳妈妈”。 但福利院内也有通用的规则。 又如不同的大楼层之间，非经许可不得流动。 “1～40层”为“低层区”，“41～80”则为“中层区”，“81～110”为“高层区”。 每10层的不同楼级在护理员的嘴里有着不同的代称，生活在福利院的大部分孩子都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一部分的孩子们遂在私底下约定，假如在福利院外偶遇故人又不想被其他人得知福利院的过往，就用各自的楼层代称为暗号。 当韦斯利·罗德说出“小雅各布”的时候，林逾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如果韦斯利和「午马」的原型有过交流，那是否意味着……「午马」的原型也曾反抗过福利院的暴/政？ “北部考区的规则还是和当年的福利院大同小异，对于我们而言，简直是最简单不过的送分题，但对其他考生而言，或许和炼狱也没什么两样。” 他对克洛维斯眨眨眼：“你们也是高层区吗？” “没关系，我其实不在意你们是哪一层。反正在福利院里，只有高层区是永恒的垃圾。” 林逾的话音适时响起：“他的异能。” 这就说明并非「午马」就是“克隆”，而是他的原型89-110恰好是那些人的选拔中最接近“克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