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生们严阵以待的态度吸引了不少观众的注意,可惜他们的镜头不足以看到舷窗外,因此只能在弹幕里猜测舷窗外的东西。 林逾悄悄对舷窗摆了摆手,少年明显不甘,但还是依言照做。 便在此时,一道身影挤挤攘攘地穿过人群,他的呼吸急促得像是刚刚逃出绝境。 林逾眼眸微眯,认出了来人的身份,陈勇为。 他的身上倒是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汗渍和污泥遍布满身,足够看出他曾经历过何等严厉的磋磨。 不打算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他们居高临下的态度还是一如往常。 紧绷的神经恐怕下一秒就会猝断。 更有人同样拔/出配枪,瞄准黑西装的头颅:“没听到他说吗?放开他的指挥,你们无权对考生进行关乎性命的处置。” 举枪者单手插兜,黑洞洞枪口对准了敌人。即使高束马尾,他的长发依然大半垂在肩前,刘海别在一边,搭配一只颇有几分好笑的草莓发卡。 相反,林逾的眼瞳里只有封冻一般的冷酷:“我只给三秒。三。” [“会开枪吗会开枪吗!!好刺激好刺激!!!开枪啊开枪啊开枪啊不开枪铁废物好吧”] [“啊哈哈开香槟!林逾少爷洗白大戏来咯!”] 他们呆愣地看着林逾,明明都说林逾是最怕麻烦、最爱低调的,怎么会是他在这时候做出他们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难道真是上将爷爷罩着,所以这种小事完全无所谓??? 林逾没有放慢他的读秒,食指紧扣扳机,空调机吹开他遮掩面容的发丝,那张脸上一派严肃,杀气凛然。 他们把杨全恩放回地面,齐齐做出举手投降的姿势。 [“我靠亏我还被林逾的气势吓了一跳,笑死真该当演员啊这小子”] 然而未等弹幕飘过视野,落地的杨全恩骤然暴起。 林逾微微挑眉,手/枪下挪,丝毫没有犹豫地射出一枪。 这等剧痛,陈勇为依然强撑着不肯昏死,他竭力睁大眼睛,吐出一大口血来。 哑得惊人,简直像火烧过的破锣。 他的眼里只有林逾。 他才不理陈勇为的拼命。 他只知道眼前这家伙的香气勾动了他全部的味蕾,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保全理智,只想把林逾就这样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陆枚的掌心金光涌现,微微蹙眉,紧张地观察着在场战况。 他和杨全恩相距三米不到,平递一根手指,指着杨全恩的领口。 “你能号令动物啊,真厉害。”林逾的其余四根手指也渐渐松开,他立起手掌,唇边漾起一点笑意,“蟒蛇是你的朋友?秦莫川遭受了不公平待遇吗?为什么不来找我帮忙?” [“我草可是……有点帅……妈的我去洗眼睛!!!”] [“只有我关心杨全恩到底怎么回事吗(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