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轰滥炸的资讯中,林逾分别收到了来自谢思渊和克洛维斯的简讯。 而谢思渊简短地对他说: 初至南部-1 第九军区更是沉默如旧,似乎决定对民众的讨论就这样置之不理。 事态越发失控,但没有人出面阻止,甚至没有人愿意解释。就像在围观一场平白无故的野火,坐视它烧没原野,带着吞噬一切的压迫感逼近眼前。 窒息的死寂笼罩着第七分局,这一晚太多人无法成眠。 最初只有林逾一人在客厅打游戏,而后陆枚状似无聊地溜达出房,拿牛奶、上卫生间、拿牛奶、再上卫生间…… “失眠?哄睡服务一分钟五百。”林逾暂停游戏,顺手从茶几上的收纳盒里摸出一只首饰盒。 陆枚接过,低着头不发一言。身后传来拖鞋曳地的轻微摩擦声,郁郁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小声问:“指挥,我也失眠怎么办?” 又听房门关合的声响,艾利亚斯摸摸鼻尖,解释说:“我有点担心克洛维斯,想在客厅等一会儿。” 郁郁首先发问:“指挥你……” 林逾失笑:“这么多人,我骂不完啊。” 林逾哭笑不得,他根本不想再看论坛和星网的讨论,甚至连群组的对话都不想参加。 或许人群中偶尔也会出现一两条理智的发言,但必定会被潮涌一般的辱骂淹没。 陆枚紧紧攥着耳钉盒,翠绿色的眼眸满是不悦。他的手臂都渐渐隆起青筋,即使不看光脑,陆枚也能猜到此时此刻的星网上有多疯狂。 “……其实,换作是我也会这样想的。”林逾看出大家的焦虑源,笑着安抚,“毕竟这一切太巧合了,均f、双c、上将爷爷、少校爸爸,我们的队伍又刚好如此有缘,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背后大有玄机。” 他在军方一线参加过工作,也旁观过文职工作,深谙这些专业人士控制舆论的速度和手法。 “会是那个人吗?”陆枚突然问,“艾利亚斯任务失败了,是因为林逾的阻止吧。会不会是想报复林逾?这样大规模的舆论爆发,就算接下来的考试全力以赴,林逾说不定也会被压分。甚至连这次的成绩也可能被撤回……” 陆枚无知觉地咬着下唇,唇/瓣上满是牙印,甚至有一处不慎磕破渗出血丝。陆枚坐直身体,越是深想就越坐立不安,他便站起来:“或者是皇室?能让军方不敢动的人,肯定是皇室吧。就是讨厌我的皇室成员?对不对?他们本来只想为难我,现在要把你们也牵连进去了。” 其实他也心烦意乱,如果只是针对他,林逾原本还能维持冷静。 说自己毫不在意是假的,林逾没有坦白,他早就举着光脑痛骂了好几个过激网友。 他能做的只有如谢思渊所说一样,“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