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才是做好事的最高境界。
何况齐恒还等着她哩。
徐宁快步来到宫门外,果然就看到那辆眼熟的马车,而齐恒正风度翩翩在一旁侯着她。
想来也有半个时辰了。
徐宁刚做成一件大事,迫不?及待要同他?分享,尤其今日十分热闹,还掺杂了南阳侯夫人被打跟李凤娘献衣,这么多新闻混杂在一起,先说哪件好呢?
齐恒却只神情?专注看着她。
然后?,在徐宁还未来得及张口的时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她的唇。
徐宁一开始脑子是涨的,而后?,她才缓慢意?识过来,这种场合,似乎不?该有这样私密动作。
里头的宾客还没走完呢。
待要骂他?两句,然而齐恒完全没有做错事的内疚,反而悄悄询问她,“可好?”
是问吻技长进了吧!
徐宁面无表情?,“还行?。”
他?应该等了很久了,嘴唇有点点生硬,不?似平日那般柔软。不?过,也可能是她错觉,毕竟徐宁自己嘴唇也是木的——为了实地验收成果,她方才到现在还没喝一滴水呢。
齐恒便欲再?试,徐宁抓着他?衣襟,“回去再?说。”
他?们有的是时间?,何必急在一时。在家还更安全。
齐恒摸摸鼻子,他?其实更喜欢这种人前?鬼鬼祟祟的感觉,别样刺激,这便是俗话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但,这话可不?能告诉她,得顾全形象,
他?毕竟号称谪仙呀——虽则早被她毁得差不?多了。
晚间?同房共枕时,徐宁方抽空告诉他?这一天?的壮举。
齐恒恍然,怪道最近母妃不?见踪影,原来是在忙这些。
“你竟不?告诉我?。”带点嗔怨。
徐宁道:“娘娘是怕连累殿下。”
毕竟这些不?过是猜测,谁能保证一定成功?万一惹得太后?雷霆大怒,齐恒也能撇清干系。
爱子之心,真真令人感慨。
齐恒叹道:“往后?切莫如?此。”
徐宁笑道:“没有往后?了。”
今日,不?过是给邓太后?一个契机,身为六宫实际上的女主人,她本可以随心所欲找乐子,何必理会?那些闲言碎语?
等她渐渐尝到权力滋味后?,便是两位贵妃手忙脚乱时候——没错,这其实一箭双雕。谁叫她们既争储又争权,太贪心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种手足无措,恰恰便是旁人最好的契机。
徐宁又絮絮对齐恒讲述今日那些戏文,还模仿田氏花腔唱了两句,这倒不?难,那段坟前?调情?近乎白话,俏皮流利,可见劳动人民智慧结晶。
齐恒起初听?着有趣,可随即才意?识到好像有点不?对?当着亡夫勾搭新宠,很难不?叫人代入躺板板的那个。
尤其徐宁口角轻快,半点没有同情?迹象。
他?忍不?住道:“若我?是庄周,你也会?如?此?”
徐宁答得干脆,“当然不?会?。”
这就是个不?存在的命题,他?要代入也该代入楚国王孙吧?换做徐宁压根不?可能嫁给庄周这种穷鬼,哪怕他?不?诈死,自己或许也会?先下手为强。
齐恒:……很好,现在变潘金莲与武大郎了。
合着他?是西门庆?
次日,慈宁宫忽然赐下一斛南海珍珠,又传召静王妃面见。
齐恒道:“皇祖母多半已知道是你所为。”
徐宁虽然不?愿邀功,可也禁不?住人家非要表扬——温妃本就是个藏不?住事的,胆小又小,多半邓太后?一审就什么都招了。
齐恒很为她高兴,能得皇祖母青睐,这得是多不?容易事,以前?安王妃天?天?去慈宁宫抄经,皇祖母都懒得跟她多说一个字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