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雾将自己的行李箱随意扔到一旁,拍干净手,好若刚才的事不是她干的。她将那盒指套丢在床上,先掐住了江肆壹的脸,居高临下地俯视:“谁允许你跑了?”江肆壹说不出话来。她下意识往后退,却被人完全禁锢住,又听对方语气凉凉:“回答我。”完了,这是真给惹毛了。江肆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祈祷,片刻后终于是认了错:“对不起嘛。”她随便扯个理由:“我有点困,想睡觉,就冲进来了。”“怕你打扰我,就给门上了锁。”沈时雾是真被气笑了,不过笑意转瞬即逝,她眼底很暗,藏了数不清的情绪。“江肆壹,你现在对于撒谎这件事,是愈发熟练了。”“是我以前太纵容你了么。”女人语气很重,仔细听还能琢磨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江肆壹听后心颤,终于感到害怕。她软下语调:“我知道错了嘛。”见人没反应,江肆壹有点急,含了点哭腔。她眼角微微红,嘴里说着:“我都道歉了。你,你想做什么都行,这样可以了吧?”沈时雾的手掌转而触上她脖间。女人细细抚摸着,没接话,而是忽然收紧了手指。窒息感微微袭来。还算是能接受的力度,因此江肆壹并无挣扎。“江肆壹,”沈时雾凑近,咬上她下巴,“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江肆壹在抖。她全身都被压制着无法动弹,只有心脏活跃,像是快要跳出胸腔。她面上划下一道泪,滴在对方的眼睫上。“我是你的。”她重复,“沈时雾,我一直都是你的。”指套这东西,江肆壹在此之前只在手机上看见过。她曾刷到过一条评论,说其女朋友在撕指套时很有魅力。江肆壹当时没怎么看就划过去了。她想,撕个东西而已,哪儿有这么夸张。直到现在。沈时雾的手很美,五指修长,皮肤白皙嫩滑。这么一双手,看起来倒是人畜无害,像被保护得很好的栀子花,纯洁无瑕。只有江肆壹领略过它的恐怖。“葡萄味的,喜欢吗。”沈时雾捏着她的下巴,用另一只手单手撕开包装,问道。都这时候了,江肆壹还敢说不喜欢么。她点头,嗯了一声。下一秒,包装袋被丢到她脸上。沈时雾戴完东西,摩挲几下指尖,而后俯身下来,命令:“咬着。”江肆壹只好张开嘴,咬住那正方形包装袋。“不准掉,知道了么。”“嗯…知道。”淡淡的葡萄味被水流浸泡,使得其气息愈发寡淡。沈时雾觉得浪费,索性直接低头。柔软而温暖——猛烈又横冲直撞。齿间的包装袋湿滑,不慎掉落于脸侧。伴着一声呜咽,沈时雾扯着她的脚踝往下拉。“掉了。”她啧一声,“该罚。”水流依旧汩汩。被子枕头,甚至手机都被扫至地面。当江肆壹被迫从后环住手腕,又被捏着下巴索吻时,她在间隙中闭上眼,很是可怜:“今天就先这样…好不好。”见兔子被折磨得已经快要失神。沈时雾只稍微满意了一点。不够,这怎么够。她要在对方身上打下标记,染上属于自己的气息。使得任何人都不敢再靠近。所以她轻笑了一声,察觉到江肆壹再度颤抖着抓紧自己手臂时,缓缓开口:“宝宝。”“喜欢健身房还是落地窗?”太野、太花了。江肆壹觉得这人真是疯子无疑。她腰肢软下去,还没出声,就被身后人轻松抱起。下一秒,就听见沈时雾道:“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单选题。”“所以,”她笑得不怀好意,像个实打实的坏蛋,“就改成多选题吧。”这一晚极其漫长。羞耻、愉悦、满足。当江肆壹再一次模糊视线,她想。疯子就疯子吧。反正。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一夜沉沦。翌日,连续晴朗了好几周的北城,忽然下起小雨。江肆壹是被雨点拍打窗户声吵醒的。当她渐渐回神,拿过手机一看时,才猛然发觉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要死,这算不算翘班?顾不上还困着,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结果还没拐弯去浴室,卧室门就被推开。沈时雾早就*换下睡衣,改为一身长裙。她问:“醒了?”之后又意有所指:“需要我抱你走吗。”江肆壹脸红了一阵。她绕过人进了浴室,才慢吞吞道:“不需要。”对着镜子,江肆壹尤其想死。她低头看着身上各处痕迹,脖间作为重灾区就暂且不提,连胳膊、大腿内侧都皆为触目惊心。这是拿她当磨牙棒呢。江肆壹扯了下嘴角,苦笑。结果发现自己的双唇也没躲过一劫,只是轻微动了动,就疼得龇牙咧嘴。狗,这是狗吧。她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洗漱的动静都大了不少。 ', ' ')